“公主,此去溢城路途悠远,有唐翊周荣跟着,路上也可有个照顾。”老将军体贴的说道。
喜鸣与索家虽不靠近,不过该有的礼数两方倒是向来不缺。
惊奇归惊奇,喜鸣倒也不推让,躬身一揖应道:“喜道谢过公公。”毕竟此来路途悠远,溢城又是情势不明,有唐翊周荣跟着,自是好过她单独上路。
喜鸣正想着时,索老将军已持续说道:“公主还如此年青,我与言儿母亲另有语儿陪着,公主此去当多为本身筹算才是。”
喜鸣一边吃,一边听蓝伯在边上说道:“公主的换洗衣物、路上用的干粮、路资都已备好,公主拿上便可上路。”
喜鸣接过缰绳,再次向老将军蓝伯拱手告别,然后就筹办上马解缆。哪知索老将军就像未闻声喜鸣言语似得,渐渐踱到黑玉身边,看着喜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索老将军见状,从速虚挽起喜鸣,平和说道:“公主不必客气,我也是为人父母者,深知天下父母皆喜后代缠绕膝下,公主此去应当多花些光阴伴随君夫人才是,切莫急着回云牧城。”
老将军这话说的就奇特了,一时候喜鸣竟不知该如何应对,想着本身毕竟是索家儿媳,呐呐半天后,喜鸣终说道:“公公,喜鸣定会早些返来,而后定会替夫君多贡献公公婆婆。”
“夫人的家书与国府书牍都是昨日上午送到云牧城。”索老将军说道:“国府书牍上说,君上于蒲月十七病逝。按我朝祖制,诸侯身后需停殡二十七日,君高低葬的日子定在六月十四。”
母亲在家书中说的与老将军所言普通无二,不过母亲在家书上还说了一事:直至这封家书送出之时,世子仍不决下来。喜鸣看到此处,不由一怔,心中暗道:“如此说来,郑国这些日子岂不是无国君!”
喜鸣因常住在军中,也就婉拒了索家为她配丫环之事,普通的平常琐事,向来是她本身做,实在忙不过来时,蓝伯也会帮着她打理。
喜鸣一边听着老将军说话,一边细细读着母亲的家书,还时不时抬手抹一抹止不住的眼泪。
“公公,国府书牍上可有说,公父归天后由哪位兄弟继位?”喜鸣问道。
昨日傍晚从标兵营地解缆,到本日早上回到将军府,喜鸣只在路上啃了几口干饼,早已饿得慌了,此时也顾不上洗漱,先吃喝上了。
索老将军闻言微怔,只是眨眼间已神采如常,黯然对喜鸣说道:“说来也是言儿的不是,早早就去了,竟未能为公主留下一男半女。”
喜鸣闻言从速躬身一揖,客气说道:“喜鸣代母亲谢过公公,喜鸣此去定然会好生安抚母亲,然后早日回云牧城。”
喜鸣听了老将军之话固然稍感放心,不过国君之事到底非同小可,一日未有切当动静,一日也不能完整放心。
索老将军沉吟一阵火线才说道:“公主乃是君夫人膝下独女,远嫁来我索家四年,期间从未回过溢城,夫人想必驰念的紧。现在君上又去了,夫人定然更想有公主陪在身边,公主此去应当多陪夫人些日子才是。”
喜鸣见状心中有些奇特,问道:“公公但是另有话要对喜鸣说?”
老将军想想后,点头应道:“如此也好,云牧城与溢城离得远,早些解缆就是路上遇事担搁了,也不至误了君上的下葬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