镡頔樊武听喜鸣如此说,心知事情必然严峻,当下齐齐拱手应道:“公主放心,我二人定会守口如瓶。”
镡頔正要承诺,却俄然恍然觉悟过来,“是觉先生眼熟,先生不就是昨夜与公主一起的那位老伯?”
高穆歙闻言怔了怔,问道:“你何时与喜鸣说过话?我看她与坚叔先挤到屏风后,风云卫队来后就混在人群平分开了。”
“坚叔,不急,他二人就是到了,也是躲在荫凉底下,比起你我在太阳底下赶路不知舒爽多少。”喜鸣不觉得意的应道。
镡頔樊武在青松林望眼欲穿,终究看到施施然走进青松林的喜鸣坚叔。
“给你一个得大利的差事。”
“鄙人姓陈,名坚,与公主是一起。公主在凤歧的身份乃是陈某侄儿陈英,望镡公子樊兄弟今后对公主也以陈英相称。”
“哦,”镡頔闻言刹时来了兴趣,从喜鸣这句话他已猜到喜鸣本日找他应是与分封之事有关,“公主请讲。”
“此事眼下还没有传开,喜鸣望镡兄樊兄听跋文在内心便可,切勿将动静说出去,以免坏了大师功德。”喜鸣持续说道。
看到小五的刹时,镡頔只想掐死喜鸣,就算真有十万孔殷的事也无需如此早吧。何况他清楚喜鸣此时也不会有十万孔殷的事找他,最多也就是说说昨夜的事。昨夜他看到喜鸣坚叔倒是早早就分开了揽玉阁,可他、樊武另有白猗等人倒是喝到寅时末才散场,可见这喜鸣是用心不让他好过。
昨夜镡頔见清雅神采欠都雅,干脆就跟着樊武回了长青堆栈。本日天刚蒙蒙亮,星月还挂在空中,镡頔正梦周公,却被长青堆栈伴计的拍门声吵醒,说是有一名渔福镇故交托人送口信给他。
“是,坚叔。”喜鸣说完这句才转过甚对镡頔说道:“镡公子果然人才,昨夜冰瓷女人定然对公子印象深切,只怕这辈子都会记得镡公子……”喜鸣说到此忍不住“咕咕”笑了起来。
本日坚叔已摘下假须,换上一身本质麻布袍。喜鸣也洗去了脸上的黑粉,又打扮成一个小妇人的模样。两人看去倒是很像一对父女。
镡頔樊武一来就看到了坚叔,只是那日与喜鸣小五相见时,坚叔并未露面,以是两人都不认得坚叔。不过坚叔话说得好听,何况也是年长之人,镡頔闻言从速收起嬉笑,拱手应道:“先生客气,镡頔樊武长年行走再外,已风俗夙起,实在说不上包涵。再说,镡頔与公主有约,若公主有事镡頔定然相帮——敢问先生高姓大名?”
樊武闻言想笑,镡頔仗着皮厚,向来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现在总算碰上了敌手。
“镡公子公然好眼力,难怪喜鸣如何打扮镡公子都认得出。”不待坚叔说话,喜鸣已插话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