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边雍国公押着比昔日多的多的粮草前去束薪河谷,那边再找人到郑国传谣,如此郑国民气必定开端动乱。”喜鸣说着忍不住搓了搓手。
“公子,前年君上亲身押送过粮草到束薪河谷军中,如此算不算粮草异动?”镡頔还在沉吟,樊武已说道。
“莫非雍国朝局真的是国尉把持兵事,丞相把持国政,两方却又分歧,雍国公居中均衡,恰好成了三方鼎足的场面?”喜鸣见镡頔眉头微皱,忍不住问道。
“每月送一次。”此次是镡頔答话。
“公主,由镡公子的人去做更好,毕竟韩渊郑季定不会想到镡公子会掺杂到此事中来。”坚叔插话说道,他想的是此事若镡頔不接办,天然就只要二王府的探子去做,如此稍有差池便能够牵涉出高穆歙,若镡頔接办就再无此担忧。
“切当说应是佯装出兵。”
喜鸣坚叔听完不由面面相觑,半天说不出话。过了好一阵,喜鸣才俄然说道:“如此雍国岂不危矣,随时能够步上郑国后路。”
镡頔说到此如有所思的看了喜鸣一眼,问道:“莫非太宰大人已承诺分封两人,却提了新的分封前提,且这新前提韩郑二人定然不会答允,但公主又很想逼着两人承诺?”
“嗯,确是如此。”喜鸣点头应道,沉吟一阵后又如有所悟的说道:“所谓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那么雍国海内如果有往束薪虎帐方向的粮草异动,再加上雍国筹算出兵郑国的谎言,如此应当充足引发郑国民气动乱了吧?”
“不知坚叔可否奉告太宰大人所提是何前提?”镡頔本身就是个自来熟,此时为显两方靠近,干脆跟着喜鸣叫坚叔了。
喜鸣见状内心已明白几分,从速说回本日闲事,“若雍国没法出兵,我们还可找谁来唱这出戏?”
镡頔樊武闻言大吃一惊,镡頔问道:“公主为何要雍国在束薪河谷对郑国出兵?”
“现在郑国国浑家心已稳下来,不过韩渊郑季到底名不正言不顺,若雍国佯装出兵攻打郑国,郑国海内必定复兴发急;若再有别的诸侯见机跟进,只怕韩郑二人就要做那热锅上的蚂蚁了。”
坚叔看了看喜鸣才转头答道:“韩郑二人只要承诺了太宰大人的分封前提,雍国今后起码可与郑国旗鼓相称,其他的眼下还不便说。”
“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。”喜鸣住了手答道。
“公主此计甚好。”喜鸣话音刚落,坚叔忍不住说道:“镡公子,若只是粮草异动,雍国可否做到?”
“镡公子聪明,一点即透,事情确如镡公子所言。”不待喜鸣应对,坚叔已插话说道。
“现在这天下,大大小小的兵争就无停过的时候,某国要出兵某国的讹传更是每天有,若无实际行动,天下人已不会轻信此类讹传——这也是公首要雍国佯装出兵的启事吧?”镡頔最后一句话是转向喜鸣说的。
喜鸣闻言面前一亮,“雍国公亲身押送粮草到军中——樊兄,叨教雍国海内多久送一次粮草到束薪河谷?”
“比如雍国在束薪河谷对郑国出兵。”
镡頔樊武闻言不由面有难色,毕竟喜鸣猜想二人身份是一回事,两人亲口奉告喜鸣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哦……”镡頔听了喜鸣解释刹时恍然大悟,“如此两人必然会急于获得天子分封。只要有天子分封,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诸侯,一来可稳定郑国国人之心;二来周边蠢蠢欲动的各诸侯天然不敢再等闲脱手,毕竟郑国只要不内哄,眼下还没有一家诸侯是其敌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