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如何是好,还未对王上说徐国之事?”蔡伯问道。
又过了好久,天子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转过身看着高穆歙问道:“歙儿对此事有何观点?”
“只是此事不宜由殿下去处王上说,以免王上又狐疑殿下。”坚叔接着说道。
“父王既然想要充分府库,只规复我朝之初所定诸侯朝贡会否太少?”坚叔话音刚落,高穆歙俄然昂首问道。
高穆歙想了想,说道:“两位垂白叟所言皆有其理,不知父王又如何想?”
坚叔蔡伯听得心头大震。要知徐国本是王畿边上的一个小诸侯国,其国土大小不过郑国十之其一,然所出米粮却占到郑国总产三成,以是当初郑国宁冒天下之大不韪,也要将徐国占为己有。
天子未理睬高穆歙,持续说道:“诚如愝卿所言,韩渊郑季虽未经天子而私行请封,然两人如果封侯,朝贡会规复祖制,如此两人每年所纳朝贡将是郑公三倍之多,且可为其他诸侯之榜样。大安府库已多年不敷,诸多兵事国事均没法推动,韩渊郑季此番作为也算来得是时候。”天子所言愝卿乃是少宰愝梁。
高穆歙想了一阵,说道:“不管找谁去说此事,此时都已来不及。不过明日父王再说分封之事,想必教员还是不会承诺,定然会当场反对,到时我再见机行事。”
“殿下有何设法?”蔡伯问道。
“殿下本日所言却恰好让王上有机可乘将情意说出来。”坚叔接话说道。
高穆歙看着天子背影,心神有些恍忽,过了半天赋轻声问道:“父王,韩渊郑季真的上书请封为诸侯?”
天子闻言默想半晌后淡淡说道:“二十多年前,郑公曾不问天子即占徐国,而后朝贡也逐幼年之,若说僭越,郑公早已有之,与韩渊郑季又有何分歧?”
高穆歙闻言迷惑的望着坚叔,想了一阵火线才恍然大悟,“实在父王早已有此设法,却又不想被天下人说天子唯利而弃国之根底。”
坚叔一笑,答道:“韩渊郑季是否承诺并不要紧,要紧的是王上是否想要徐国。”
本朝天子正值丁壮,向来不提让凤歧的成年王子参政之事,只在有大事产生时,方会召几人上朝观政,如本日早上般垂询王子定见也是极少有之。
“若实在没法分身,两害相较天然取其轻……”
高穆歙一番真假掺杂的旅途见闻说完以后,天子渐渐踱到窗前,怔怔看着内里的莲湖好久未说话。
哪知天子却感喟一声,说道:“愝卿所言虽有些事理,只是若封了韩渊郑季,天下必定有人效之,如此对大安根底定然倒霉,这又如何是好?”
“王上既然早有此意,那殿下还要如何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?”蔡伯听后不由忧心说道。
“为父天然是想有分身之法。”天子无法的说道:“只是想要分身谈何轻易。”
“父王是说吕国传闻还是……”高穆歙有些拿捏不准天子心机,答话前先谨慎问道。
祥云出去后,高穆歙三人不由面面相觑。半响后,高穆歙说道:“未想父王如此心急。”
高穆歙听了这话心中恍然,本来父王是想趁机充分府库,嘴上则顺着天子的意谨慎应道:“少宰大人忧国忧民,所言也不无事理——父王是想要分封韩郑二报酬诸侯?”
高穆歙听出天子话中的些微不悦,心知不宜持续摸索,当下再次躬身答道:“此事儿臣听教员讲课时说过,就郑公所行之事,也确属僭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