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荣看了眼船舱中睡的正香的喜鸣,确是没有醒来的迹象,又看了看船首方向,确认老刘头父子也不会到船尾来,这才抬手往脖子上一抹,小声说道:“二哥,如此不就结了,哪还用如此费事。”
一身玄色麻衣的中年男人是国尉郑季,身着白布袍的老者是丞相韩渊。
说来自先国君病倒后,溢城国人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。
“另有一个子瑜,生不见人,死未见尸。”郑季皱眉答道。
起先,唐翊周荣说了半天,那老刘头却只是点头,许是两人出了重金,最后老刘头总算是承诺了。
这一日,直到天气黑尽,溢城国人也未见到早上送殡出城的各位公子公主、夫人美人、王公国戚回城。而后,好些溢城国人熟谙的朝中大臣也再未呈现过在溢城街头。
就在溢城国人策画着郑公下葬典礼应当已成时,通往郑公陵寝的溢城南门俄然开进几千衣甲鲜红的兵士。这些兵士身上披收回浓厚的血腥之气,溢城国人躲在屋内都可闻到,吓得家家户户从速关紧门窗,连躲在门后看热烈也不敢了。
书房内里甚是广大,四个角落都摆着巨大的铜制冰柜,不过还是闷热难耐,丞相韩渊与国尉郑季已在此密谈了大半个时候。
“除喜鸣与绮络,是否一个不漏?”韩渊正问卖力溢城兵马安插的郑季。
唐翊周荣坐在船尾,习习河风吹过,非常风凉,白日的炽烈早没了踪迹。
唐翊瞪了周荣一眼,抬高声音说道:“你整天就知‘杀杀杀’,”说到此处,他转头又看了眼船舱中正熟睡的喜鸣,方才持续说道:“将军说过,我们西北边军不插手丞相大人与国尉大人的事,但也不沾郑家人的血――你我只要包管从云牧城到溢城地界,喜鸣公主得不到外间动静便可。至于到了溢城地界后,丞相大人与国尉大人要如何措置喜鸣公主,都与将军府无关了。”
事情既然说定,喜鸣三人持续坐在凉茶摊等老刘头的船返来。
有那不得已还逗留在街上的国人,看到几千衣甲血红的兵士,有些兵士衣甲上的血还在往下淌,当场就吓得瘫了畴昔。不过这些兵士并未理睬街上的行人,进了南门后,就径直往郑国宫城去了。
蒲月十七,郑国公过世后,郑国国府贴出公告,郑公下葬日子定在六月十四。到了六月初三,喜鸣已上了船正在大河上飘着,国府又贴出公告,因气候酷热,郑公下葬的日子提早到六月初七。
郑季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半响后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绮络如果半路得了动静,不再往郑国来,该如何是好?”
喜鸣与唐翊周荣在大河上飘着时,郑国已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,喜鸣却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