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钱嘛,一早晨三百金。”
喜鸣听得暗自心惊不已,这揽玉阁的钱也真好赚,口中却说道:“好说,眼下陈三先付五十金,余下两百五十金,晚间我家仆人来时再付。”说着又拿出一只布囊递到房管事手上。
叫张五的迎客酒保先客气的对喜鸣说了声“小兄弟稍等”,然后才吃紧两步走到锦衣年青人身侧,昂首在年青人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。
不待房管事说完,喜鸣已从速应道:“位置不打紧,只要有就好,这代价……”
“我们也去?此时只怕已定不到位,也不能让二王府出面为公主与我定位;再有,此时公主不宜去那种处所露面,若被人认出,公主就没法留在凤歧了。”
年青人听得眼睛越来越亮,这时张五又回到喜鸣身边,轻声对她说道:“小兄弟,这位是房管事,你可否定到彻夜席位,就要看房管事是否承诺帮手了。”
“坚叔,彻夜殿下会否去揽玉阁看冰瓷女人献艺?”
屋子里一张案几后坐着个锦衣年青人,正就着一碟牛肉、一碟豆腐,悠哉的自斟自饮,见迎客酒保带着喜鸣出去,抬开端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张五,何事?”
“那镡頔说凤歧很多达官朱紫彻夜都会聚在揽玉阁,我们也去看看可好?”
喜鸣跟着迎客酒保踏进揽玉阁一楼大厅,只见厅中聚了很多人,这些人都围着中间一人吵嚷不休。
坚叔见状从速出来打圆场,“席位已定到,殿下放心,是间包房,若环境不对,我与公主不出来就是。”
高穆歙看看满脸笑意的坚叔,又看看一脸镇静的喜鸣,问道:“坚叔,你何时蓄了长须?”
锦衣酒保看喜鸣穿着虽简朴,然小小年纪却很有些气度不凡的模样,想来应是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小厮,因而抬手将她拦住,客气问道:“小兄弟,叨教有何贵干?”
“传闻你们去了揽玉阁?”高穆歙俄然收起笑容,瞪着喜鸣问道:“可有定到席位?”贰心中很不安闲喜鸣如此到处乱跑,要知现在的凤歧于喜鸣可谓是龙潭虎穴。
喜鸣听得连连点头称是。
房管事接过布囊翻开看了两眼,拱手笑道:“小兄弟真乃利落人,那就晚些见。”
一身本质麻布长衫的坚叔佝偻着身子,蹲坐在长林街口的树荫下,落拓摇着一把半旧的葵扇,不时抬手捋一捋已有些斑白的长须,就如这骄阳下凤歧街头到处可见的那些躲荫的老者般,只是漫不经心的双眼却不时扫向不远处的揽玉阁大门。
“好吧,看小兄弟也是利落人我就直说,彻夜统统雅间和席位本来都已定完,只是小兄弟也知,我揽玉阁开门做买卖,总要有些以防万一的手腕。”
迎客酒保小扣两下此中一间房门,不待屋里人承诺,酒保已排闼带着喜鸣走了出来。
“不敷,还是要先回一趟王府才行。”
“未听殿下提过,想来是不会去,殿下向来不喜踏足青楼。”
“嘿嘿……就是做标兵时用来打扮的一些画粉。”高穆歙虽面有笑意,喜鸣不知为何内心却有些发慌,干笑两声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