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贯见此也未几言,只是悄悄的听着下首的唇枪舌箭。
正式过场都走了一遭,随后便是到了扫兴的环节。在世人的谛视之下,十名穿戴纱衣美人儿缓缓走出,自有一段歌舞献上。
商讨了半天,最后渤海人上前道,“宋金现在乃是盟约之国,而辽金世仇,现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大宋出兵乃是呼应我金国,并非背弃盟约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老种小种年龄已高,年纪较小的小种也是年近古稀,姚古和刘延庆分歧,都是在五十高低,固然也有些老气,但劳师远征之下,身材较之于老种小种还是强很多。
只要直娘贼的女真人,只晓得吃吃吃……
“看来女真是铁了心要趟这趟浑水了?”耶律大石一甩袖袍道。
“童宣帅不必多虑,辽国已是日薄西山,犹做困兽之斗,女真贵使说了,只要宣帅下定决计北伐,俺们宗望可出兵燕地,助宋国光复幽云。”那渤海人侃侃而谈,获得了女真人的授意,他的临场阐扬获得了极大的揭示。
童贯眼神扫视着西军诸将,忍不住便是一阵头痛。
童贯面色稍稍和缓,固然在朝中不乏媚上之时,离朝掌兵,向来无人胆敢违逆于他,军中想来讲一不二,这一次权当给女真贵使一个薄面,不然非生生打杀了这厮不成。
一旁的女真人也不说话,只是冷冷的看这着,渤海不过为女真附庸,打两巴掌又值得甚么?
场中氛围便是变更起来,宋人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全都谈笑风生,边饮边赏,更有文臣当中放荡些的更是狂态毕露,就连耶律大石也沉醉此中。
耶律大石也拍案而起,“澶渊之盟宋辽二国早已经规定边陲,今尔背弃盟约,到底是何用心,莫非是不奉劈面缔盟二帝之命?如若如此,俺们也没甚么好谈的了,归去整师,不过来日再战,就是不晓得是不是还要上演一出白沟河故事。”
杨凌一见这位史上驰名的大人物,不由大失所望,在印象当中,这位寺人应当是一名白白胖胖的李莲英人物,未曾想到童贯除了脸上皮肤稍稍有些粗糙以外,并没有有损国体。
耶律阿古哲抢先站出,“童宣帅,辽宋百年兄弟之邦,今贵国无义,悍然撕毁盟约,犯我边疆,吾闻南朝甚重礼节,敢问宣帅,是何事理?”
一曲歌舞作罢以后,歌女纷繁敛衽见礼,辞职下去,这个时候,方才到了说闲事的时候了,在外间两眼泛出贼光的杨凌也忍不住细细的谛视里间景象的生长。
堂下顿时走出两个胜捷军甲士,一人将渤海使臣按下,别的一人伸脱手掌便是“啪啪”的扇了起来,不得不说,打得可真够瓷实,目睹那人转眼之间就几近已经堪比二师兄模样,牙齿都掉了两颗,受罚以后还是跪倒在地,嘴里含含混糊的道,“小人知罪,多谢宣帅不杀之恩。”
那渤海使臣只得狼狈的退到了女真使臣身后,只不过看向耶律大石的目光当中,更多了一丝痛恨……
此人刚一说完,便自知讲错,如此说话不是暗讽童贯果然是个没了鸟的宦官,连打残辽都没了脾气,岂不是有含沙射影之怀疑?
“无稽之谈,幽云十六州自古乃汉家藩屏,我太祖太宗立国以来何尝不一日北望,今托官家洪福,我等纵是白沟河小挫,将士一心之下,毫不会放弃。”一旁的赵良嗣听此当即站出来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