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大石这一番话说得金石可闻,并且还搬出了当年先帝,在道义上就占了上风。
正式过场都走了一遭,随后便是到了扫兴的环节。在世人的谛视之下,十名穿戴纱衣美人儿缓缓走出,自有一段歌舞献上。
虽说童贯现在位高权重,可他也不敢冒大摆谱,让持节的两国使臣候见。
那渤海使臣只得狼狈的退到了女真使臣身后,只不过看向耶律大石的目光当中,更多了一丝痛恨……
一曲歌舞作罢以后,歌女纷繁敛衽见礼,辞职下去,这个时候,方才到了说闲事的时候了,在外间两眼泛出贼光的杨凌也忍不住细细的谛视里间景象的生长。
那些狂放的文人士子自是适时的清算起了狂态,全都一本端庄起来了。
“欲加上罪,何患无辞,尔等狼狈,休要多找借口,另有童宣帅,某劝说你一句,固然现在我大辽为女真所挟,但是南面无忧之下,某自保之下,何尝怕他半点,大辽与宋承常日久,纵使有些小战,也无伤大局,但是某大辽如果不保,君安知唇亡齿寒之故事?”耶律大石见到女真人插手态度不由得和缓下来,毕竟宋金联盟,局势便是最大的倒霉。
“无稽之谈,幽云十六州自古乃汉家藩屏,我太祖太宗立国以来何尝不一日北望,今托官家洪福,我等纵是白沟河小挫,将士一心之下,毫不会放弃。”一旁的赵良嗣听此当即站出来反击。
自北伐以来,本身打压老种得狠了,本想借着刘延庆环庆军复燕大功将其搀扶上来,未曾推测刘延庆也是个不争气的,环庆军也败得太惨了些。
渤海之地现在为女真所据,现在的渤海一族现在大多凭借女真,以是此等景象也是见怪不怪了。
此人刚一说完,便自知讲错,如此说话不是暗讽童贯果然是个没了鸟的宦官,连打残辽都没了脾气,岂不是有含沙射影之怀疑?
那使臣向前踏了一步,针锋相对,寸步不让,“是又如何?宋人惧你,某女真可不惧你。”
童贯面色稍稍和缓,固然在朝中不乏媚上之时,离朝掌兵,向来无人胆敢违逆于他,军中想来讲一不二,这一次权当给女真贵使一个薄面,不然非生生打杀了这厮不成。
场中氛围便是变更起来,宋人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全都谈笑风生,边饮边赏,更有文臣当中放荡些的更是狂态毕露,就连耶律大石也沉醉此中。
以是一将两边使臣接到雄州城当中,童贯便在第二日立即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