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：“……”
“这么多？”陆追顺手翻了两下，就见上头一条一条，记录非常详细，落款都有一个小小的“茂”字。
从长风城到谷阳渡，中间隔着连缀不断的碎石戈壁，越走便越萧瑟，常常几天几夜也见不到人。这每入夜后，陆追守着火堆，嘟囔道：“忒不取信誉。”
刘昀堕入了深思。坦白来讲, 陆追所言的确在理，这城中现现在破褴褛烂，并没有剩下甚么值得被觊觎, 相反还日日闹鬼，旁人该避之不及才是。思考再三，他总算让步一步, 问道：“那两位想要我做些甚么？”
萧澜一笑，低声道：“演得不错。”
“这就是师爷，他名叫张茂。”刘昀叹了口气，“关于他失落一事，在这一叠中，是我亲身写的。”
“那边穷山恶水，长年闹匪患。”萧澜道，“常常杀完一轮又冒出来新的一轮，百姓苦不堪言，贺将军便派了驻军长年镇守。”
刘昀：“……”
三日以后，两匹玄色骏马奔驰出城，向着西北而去。
“是距此地数百里的一处风沙渡口，驻扎着大楚西北军的分支，由李洋副将统辖。”萧澜道，“若大漠中战事狠恶，这支军队便会前来声援，其他时候则都在谷阳渡。”
“大人想得很殷勤。”陆追合上卷宗，“我看完了。”
虽说到了谷阳渡，就能将西北驻军引去城中，百姓也能临时重获安然糊口，可却绝非长远之计。一来朝廷雄师不成能一向留在城中，总有分开的一天，二来即便对方当真放弃了长风城，可西北另有很多别的城池，难保不会鬼影重现。如此一想，还是需得在途中就将幕后黑手引出，一网打尽后，方能永绝后患。
“做苦工，就能活命？”陆追又问了一回，“城里的乡亲们也都没死？”
“是你烤的，我天然要吃完，华侈了可惜。”陆追一擦嘴，又替他将脸上的胡子粘了粘。
陆追一惊：“在这里看？”
萧澜拉开他的腰带。
“为何要派个文人墨客前去求援？”陆追对此抱有疑虑。
“你们想做甚么？”萧澜沉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