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和杀戾气并不一样。
薛闲:“……”
“只是甚么?”薛闲见他略有游移地皱起了眉,仿佛想起了甚么不那么令人愉悦的画面。
这孽障脑中风云变幻了几番,终究还是干巴巴道:“打个哈欠你也要管着?”
玄悯摊开了手掌:“少年人手掌模样分歧,何况,我当时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抄的经籍。”
玄悯“嗯”了一声。
不管如何看,玄悯这状况都不对劲。只是不知现在蓦地将他弄醒,会不会引发甚么题目?
薛闲略一沉吟,而后抬着龙爪在玄悯的面前摸干脆地晃了两下。玄悯毫无反应,乃至连眼睛也未曾眨一下,乌黑的眸子上还是蒙着一层浓厚的雾气。
薛闲:“……”
玄悯脸上暴露了淡淡地嫌恶,“此中有两个一闪而过的场景里,我手里拿着样东西。”
只要略动一动脑筋,他便能想起来薛闲是如何给他措置的伤口。
玄悯:“……”
这话不无事理。他们两人都是干脆的性子,天然不会在这没头没尾的一点儿片段上破钞太多精力。
方才这秃驴是如何睁眼的来着?
薛闲想过很多玄悯能够会拿着的东西,诸如木鱼,纸符、书、笔墨、再不济端个化缘的碗也是能够设想的,可儿皮这东西实在有些超出估计了……
紧接着,他眉心一动,磨着铜钱的手指一收,真正醒了过来。
对了,被他舔了一口。
薛闲:“……甚么玩意?”
经历过先前的放手没,回程路上,玄悯天然不会等闲放薛闲本身乱跑,而是稳稳扶着椅后的把手。只是目光落在虎口处时,他的行动略顿了一下。
更让薛闲心中一惊的是,玄悯左边脖颈处的血脉格外清楚,像是青紫的蛛网,从下颔骨处一向伸展进了僧袍衣领里,在玄悯的皮肤和白如云雪的僧衣映托下,可怖中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性。
薛闲抻直了脖子位处的角度太高,即便他为了不把玄悯活埋,变回龙身时已经有所收敛,稍稍节制了大小,但原身毕竟是原身,略微缩了一些也还是庞然的。他揣摩了一番,冷静歪了脑袋,放低了脖颈,以几近搁在地上的姿势看了玄悯一眼。
只是不知是因为刺激到了虎口的伤,还是因为龙涎……
薛闲这么想着,拖着调子冲玄悯道:“与其在这里干想瞎猜,不如等你想起后果结果再说。你这刚解了铜钱禁制,就记起了一些场景,也许再解上一枚,就又能多想起一些,五枚全解了,没准就完整规复影象了。”
“人皮?你看清了?”薛闲问道。
薛闲:“甚么东西?”
可直到这时,他才发明,玄悯展开眼以后皱着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既没有放下行着佛礼的手,也没有将破了制止的铜钱串子收起来,乃至没有瞥一眼被薛闲舔了一口的伤……
不过这话说出去估计鬼都不信,人皮这东西是随便能拾到的么?!路边到处是这玩意儿还得了?但要说那人皮和玄悯直接相干联……能和人皮扯上关联,会是甚么良善功德?
玄悯用手背拍了拍薛闲高贵的龙下巴,道:“走吧。”
薛闲:“……”总不至于得他娘的一向舔到这秃驴醒吧?!像甚么模样!
“你摆着副苦大仇深脸何为么?方才叫你叫不动是如何回事?”薛闲奇特道。
薛闲设想本身要舔人一口,就感觉脑筋都要恶心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