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,所谓的同寿蛛呢?”薛闲皱着眉说道。
薛闲沉寂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,俄然皱起眉伸手按了按本身的心口,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抬手试着拍了拍玄悯,哑声道:“秃驴?”
他睁着眼茫然了好久,耳边嗡嗡的鸣声才垂垂散去,沉重而短促的呼吸声模糊传进了他耳里。
不过讨厌归讨厌,玄悯弄洁净了手指上沾到的灯油,还是引着高高盘于石顶的火龙在那些凹槽处转了一圈。跟着几声轻响,壁火便一盏接一盏地燃了起来。
那是玄悯的手,而玄悯正从他脸侧抬开端来,垂着的眸子掩在暗影之下,又被一层薄雾笼着,让人看不清情感。
当然,又硬又凉,决计不会多舒畅。
而再往上……他的双眼被一只手掌蒙住了。
这水抽了送去哪儿呢?他胡乱扫了眼四周,内心暗道:“说甚么也不再徒手吸了,上回在坟头岛底可爱心坏了,再来一回真能吐一屋子。”
薛闲却没应这些,而是反问他道:“你呢?你瞥见何事了?”
仍然没有任何应对。
不过他转而又想,摆布他本身寿数长得很,如果玄悯当真碰上了甚么事,本身总能帮一把的。因而先前在连江山晨光中冒头的设法又在心中蠢蠢欲动起来,只是此次却不再是打动之下的一时髦起了。也正因为不是一时髦起,才需求慎重一些,起码在眼下这满地是血的环境中,手上还悬着没有办好的事情,说出来总有些不应时宜。
“如何?”薛闲朝那几处凹槽看了几眼,又看向他的手指。
占下风的人被沉尸水潭能够了解,占上风的阿谁呢?
薛闲皱着眉,手从玄悯肩上滑落下来,落在玄悯的手背上,而后握住了他的手指。
他兀自揣摩解释了一番,这才缓缓定下心来。有见玄悯仍然蹙着眉盯着他等答话,便摆了摆手道:“我是没见着甚么,只是看那黑水潭俄然波纹直泛,你又迟迟不该声,便问你一句。”
玄悯下认识想将那铜镜丢开,却发觉那铜镜仿佛黏在他手指间似的,一时竟抽不开手。
看那铜镜边沿处所沾的血迹,想必也是先前来着的人留下的,或者说……底子没顾得上拿走。薛闲伸过手去,筹算将那铜镜拿起来看一看,却在手指触及铜镜边沿的刹时,感遭到那铜镜微微抖了一下。
玄悯闻声转过甚来,朝薛闲手边的铜镜和那泛着波纹的黑水潭看了一眼,干脆也走过来蹲下了・身。
玄悯盯着他的眸子也没看出甚么马脚,这才信了他的话,“嗯”了一声,沉默了半晌后,又补了一句:“即便如此,今后还须得谨慎一些。”
“秃驴,醒醒。”薛闲声音还是低低的,透着一丝哑。
据那翟老头所讲,传说里的神药就在百虫洞中,百虫洞倒是真的存在,也恰如其名,可薛闲和玄悯都走到绝顶了,连个疑似“同寿蛛”的东西也没见着。
他正站在石床边的看着那面暗色的石壁,同最后在飞蛾石洞中看到的石壁一样,这处也刻着字符,洋洋洒洒刻了一整面,薛闲刚才颠末时再次尝试着辨认了一番,除了目炫头晕,再没别的收成。于他而言,这就是一篇佶屈聱牙的鬼画符,一个字也不认得,也不知玄悯为何会有那耐烦站着看那么久。
“没人,跑得够快的……”薛闲在火龙映照下扫了一眼全部石室,终究目光还是落在了水潭边的白石上,“又或许是沉尸水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