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反复脑中储存的统统脏话,毕竟穿戴Christian Louboutin的红底鞋,头发里残留CD香水,而非戴着金链的发作户――却持续说了几百个Shit,对于一个淑女而言,这不是甚么好风俗。
她被囚禁在大抵二十层高的楼顶。
墙角下有几株富强的石榴,灌木般的树丛,簇拥着火红的花朵。数蓬一人多高的蒿草,疯长到险恶的藤蔓,结成混乱枯燥的土块。落日像舞台追光,越太高墙直射双眼,以及妖艳的石榴花。
找到另一只鞋子前,她赤着双脚,扶着粗糙的水泥墙,各处灰尘与鸟粪,孤傲的天井……这是个口袋,近乎标准的长方形,摆布两道长边,前后两道短边,加上坚固的空中,酷似敞开盖子的棺材。
是否遭受过性侵犯?
脚指头能够动了,小猫似的脚踝,光滑的小腿肚子,另有……她穿戴齐膝的裙子,独一一只脚上有鞋子。
高跟鞋,七厘米的,红色底,Christian Louboutin。
荒凉的天空。
她的腰挺细的,肚子略有赘肉,估计体重五十公斤,还会持续瘦下去。玄色小碎花无袖裙,暴露双肩与膝盖以下部位,V字领扯到胸口,藏着健壮的B罩杯。她脱光衣服,想找到某种特别印记。很荣幸,腰上没有取肾的伤疤,肚子没有怀胎纹,更无剖腹产的刀口。
但是,左手上臂的皮肤大要,依罕见几处微小的红点,细心看像是针眼。
正对她的墙顶,夕照的方向,暴露一小截高层室第楼,这类楼凡是在三十层摆布――匪夷所思,仅隔着一堵墙,却只能看到它最顶上几层。反方向更远处,看到两栋玻璃幕墙的大厦,固然只要一小部分,但估计有四五十层。耳边响彻各种噪音,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,似从悠远地底传来……
脚踝有些擦伤,胳膊也有刚结疤的伤口。
“拯救!”
幸亏是隆冬,崔善打扫出墙下一片空位,躺在靠南的墙边。月光像毯子盖在身上,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天空,仿佛几百万年前,又像遥近郊野,春季飘过花瓣的河边,脸上飞满蒲公英。当时夜空比现在洁净,没有一丝灯光,温馨得像聋子的天下。
新家没有门窗,没有屋顶,更没家具,倒有个宽广的阳台,长着富强的石榴与野草。她把靠南的墙壁当作鞋柜,只要一对高跟鞋――另一只鞋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