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倒没甚么担忧之意,“很多时候,我都觉得必死无疑,但毕竟还是活下来,这或许是彼苍给我的回报。”
顿了半晌,见大哥只是低头不语,张益德又道:“此事若成,一举两得。江东内哄,必将力弱,刘表肃除一向以来的亲信大患,天然可在荆州一辈子当他的土天子。”
刘备叹口气道:“你不消说了。”
“我晓得大哥的设法。”张益德并不附和志:“你以为人以群分,他既然和你的抱负仿佛,你就想将他拉拢过来并肩做事。可曹操没有仁德,却会用手腕,他给单飞摸金校尉统领一职就是在拉拢民气。你能给单飞甚么?你甚么都给不了!这世上,本是都在有手腕、有机心的人手上掌控。你甚么都给不了人家,人家凭甚么和你一起谋事?”
室内好久的沉默。
刘备摇点头,甩去张飞方才的发起般,喃喃道:“本日丹阳之事,我并没有悔怨。可如果取了荆州,我真的……真的……会悔怨。益德,这件事由我做主了。另有,你今后不要对单飞倒霉。”
“你不消说了。”刘备点头道。
刘备似知兄弟要说甚么,并未发问,只是道:“孙翊本为丹阳太守,现在俄然拜别,踪迹不见,只要妫览、戴员代其发号司令。孙尚香来到丹阳后,看似信外人所言,以为孙翊行事恰当,假吴侯手谕废掉孙翊一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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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的工夫,张益德感喟道:“大哥何出此言?当年自你捐躯救我一命后,我就从未想过分开大哥。但是大哥,我们已经对峙了这么多年,真的不要改改吗?我早就和你说过,这世上就是如此,你空有仁德之名,但无权无势,更给不了别人想要的权势,他们绝对不会前来理你!你莫要看很多人假装狷介,但你我莫非不晓得,他们狷介之下,究竟存着如何的心机?”
见刘备不语,张益德感受大哥有了心动,更是奋发道:“刘表虽是自惜性命,身边也实在有文聘几个妙手虎将,但对我等来讲,实在不敷为惧。子龙不会附和这个建议,二哥也不会,但只要我和魏延两人算计,要取刘表的项上人头又有何难?刘表一死,荆州需求寻主,刘表之子刘琦、刘琮均不成器,大哥在荆州多年,名誉是荆州之主的不二人选。只要大哥入主荆州,荆州和江东旧仇自解,我等再联手韩遂、孙权,要灭曹操何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