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武顺着梯子往上爬,不一会就站在房顶上谨慎翼翼的用手压实铺着的稻草,把上面压着的棍子牢固,又四周查抄了,才顺着梯子下来。雨垂垂的越下越大,天上乌压压的一片,房间里暗的看不清,柳清就摸了火折子扑灭桌上的蜡烛,房间敞亮起来,火光在小小的房间内里腾跃,小宝点头晃脑的坐在桌子前背柳清方才交给他的诗词“春眠不觉晓,到处闻啼鸟。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这是唐朝墨客孟浩然《春晓》。
一上午吴翠兰都有些心神不宁,坐在屋子里绣花几次都扎破了手,最后柳清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小宝来陪陪她,小宝也乖乖的靠在吴翠兰怀里,不时说些孩子气的话逗得吴翠兰笑起来,柳清看她总算是露了笑就放下了心。柳清内心也是担忧的,也不晓得堤坝那边如何样了。
“老二,你说的但是真的?”柳老爷子停下来看着他。
柳清看他们俩在门口说话就进了厨房烙了几个葱花饼,又煎了两个鸡蛋,好好的用叶子包了。出去的时候两人没再说话了,柳明武又套上了蓑衣筹办出门去,柳清就把饼递给柳明武。
“爹,十有八九就是了,你看我们村之前发大水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个环境吗?”
“我们就跟你不是一家人了?你就晓得你那一屋子没知己的东西,我们一大师子都希冀你了,你还....,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明天非打死你不成。”
“堤坝那边怕是挡不住,雨太大了。”
柳明武低声咳嗽了一声,拉开了院子的门。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好几的妇人,柳清感受眼熟,却有些记不起来了。
柳老爷子怒极,在面对大水的威胁他再也节制不了内心的惊骇,一心想让柳明武拿钱出来,听到柳明武还不肯松口就动了肝火,畴昔对着柳明武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,每一下都下了死手,他想起了发大水的时候,那种生灵涂炭的时候,内心开端发急起来,下起手来就节制不住力道了。
柳清烧了满满一大锅的水,灶下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。等水烧开了就舀了倒进木桶里,又舀了冷水出来兑,等温度差未几了,柳清就去叫了柳明武来,柳明武从屋里出来,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下了。
“村长让我来告诉你们,每家每户出个壮劳力,这雨下的有些不平常,估计是要发洪涝的征象,村长怕发了大水前面的堤坝挡不住,你快筹办筹办去村口调集,我还要去告诉剩下的人,就先走了。”话说完人就吃紧的走了。
“那我得好好想想,咱么一家人去镇里也没那么多钱啊!”柳老爷子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下巴的胡子。
“梅凤,村长怕发大水了,让每家出小我去修堤坝。”
“是啊,二哥,你如果有银子就拿出来,你是不是想用心饿死我们这一大师子?”柳明正不满的看着柳明武,自从家里没了银子,吃也吃不好,每天就几盘子青菜,要买甚么也没钱,现在逮着机遇就想多捞点银子过来。
刘氏撇了他一眼,神采沉沉的有些欠都雅“省着点那也不敷的,你三弟还要买书返来看,我们一大师子还要吃喝,去了镇里还要租屋子,那些钱那里还够了,倒是你,老二啊,你家如何另有多余的银子去镇里了,想不到你看着诚恳,心也是个黑的,有钱不晓得布施家里,就晓得跟你老娘耍心眼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