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午吴翠兰都有些心神不宁,坐在屋子里绣花几次都扎破了手,最后柳清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小宝来陪陪她,小宝也乖乖的靠在吴翠兰怀里,不时说些孩子气的话逗得吴翠兰笑起来,柳清看她总算是露了笑就放下了心。柳清内心也是担忧的,也不晓得堤坝那边如何样了。
“爹,你拿着吃,等会中午去给你送饭去,你重视安然。”柳清看他笑呵呵的把饼揣在怀里,就笑着叮嘱了两句。
“我们去镇里租个小院子吧,我看下这么大一时半会的我们也回不来,堆栈甚么的太贵了,住久了也不划算。”柳清说道。
柳明武顺着梯子往上爬,不一会就站在房顶上谨慎翼翼的用手压实铺着的稻草,把上面压着的棍子牢固,又四周查抄了,才顺着梯子下来。雨垂垂的越下越大,天上乌压压的一片,房间里暗的看不清,柳清就摸了火折子扑灭桌上的蜡烛,房间敞亮起来,火光在小小的房间内里腾跃,小宝点头晃脑的坐在桌子前背柳清方才交给他的诗词“春眠不觉晓,到处闻啼鸟。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这是唐朝墨客孟浩然《春晓》。
柳清看他们俩在门口说话就进了厨房烙了几个葱花饼,又煎了两个鸡蛋,好好的用叶子包了。出去的时候两人没再说话了,柳明武又套上了蓑衣筹办出门去,柳清就把饼递给柳明武。
“那我得好好想想,咱么一家人去镇里也没那么多钱啊!”柳老爷子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下巴的胡子。
第二天柳复苏来的时候还能够听到窗别传来的雨声,推开门雨声就变得大了起来,天空也是阴沉沉的,暗淡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。
“我晓得的,我先去老屋那边,我走了啊。”柳明武放下碗穿戴蓑衣仓促跑出去了。
此时老屋那边已经炸了锅了。一家子在堂屋谁也没说话,柳老爷子正背动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,刘氏坐在一边也有些忧愁,柳明武穿戴湿漉漉的蓑衣站在边上。
柳明武沉吟了一会“我看村长话里也有这个意义,我们就清算东西去镇里住上几天,带些要紧的东西我们明天大早就去,如果雨小了我们就回。”
“梅凤,村长怕发大水了,让每家出小我去修堤坝。”
柳明武张着嘴看着这一大师子,感觉他们一个个像狰狞的恶兽张着嘴向他扑过来,你一言我一语的完整不顾他的感受,就连最小的柳心也直勾勾的朝他看过来,柳明武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,内心有些发凉。
柳明武抱着头蹲下来“呜呜”的哭了,声声悲戚“爹啊,娘啊,儿子是真的没钱了啊,钱都给了你们了,你们就别在逼我了,我另有一家子要赡养,我是真的没钱了。。。”
中午的时候柳明武深一脚浅一脚的返来了,蓑衣的衣裳都湿透了,柳明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蓑衣脱下来,有些气喘吁吁的坐凳子上,吴翠兰忙叫柳清“清儿,快去烧点热水来给你爹洗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