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屠狗 > 第六十一章 盖棺定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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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殊道在席上欠身,正色道:“敖公豁达,殊道感佩。此番甘州之行,殊道擅作主张,以敖公名义与公西氏缔盟,与宋先生亦多有抵触,狂悖之处,正要请罪!”

敖莽微微起家,斜了一眼无字匾额,随便道:“堂中已无春雷剑,天然亦无春雷堂。至于新堂何名,且待敖某盖棺定论那日。”

郑殊道会心,反手将背上长剑抽出,放于身前案几之上:“敖公将春雷赠我,春雷堂是以不存,倒是殊道的罪恶了。”

敖莽以手指悄悄敲击着案几,轻吟道:“万里乘风去复来,单身东海挟春雷。当日我说,这上古春雷法剑便如枯枝,朽断而新芽未发,当付之一炬,从劫灰中见朝气,不如改名劫灰……”

敖莽点点头:“当日我亲眼所见,是谪仙帖秉笔执事、飞仙观主鲁绝哀出的手,自不会有假,只不过刘屠狗伤势极重,至今未曾露面,却也无死讯传出,怕是仍在卧床养伤吧。”

敖莽却点头,笑容中带了些调侃的意味儿:“鲁绝哀不开口,谁敢越俎代庖?那老狗最是个不讲理不要脸的。换做别的大神通者,绝做不出在京师附近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泄私愤的事情来。依我看,即便他不亲身了局以大欺小,恐怕也早有谪仙帖的妙手等在京师了。你别急着脱手,我们呐,就等着看戏吧。”

郑殊道恭敬道:“殊道游历天下,所见果如敖公所言,尽皆腐朽不堪,愈发体悟劫灰真意,剑道又有精进,此次回剑宫,家师亦是欣喜不已,说敖公虽不习剑,倒是能得此中三味者,几近于道。”

这条斜街名声极大,不但史册上曾有“五门出七侯,劈面皆宰执,非大名高姓、衣朱着紫者不成居之”一类的溢美之词,在京师百姓的贩子逸闻当中更是屡被提及。

郑殊道抬手接过,展开一看,见上面无头无尾地写着:“暮春,长公主门下客卿、北四州绿林盟主、海东帮帮主公孙龙广撒豪杰帖,自称上古青州练气大宗门谪仙帖先人,欲以手中剑遍示天下,一则重光道统再立流派,二则报灭门冒名之仇,三则寻回师门失落的文籍重宝。此人克日已携剑南下赴京,沿途约战各州郡剑术宗师,历九战而无一败绩,青州飞剑术名动江湖。”

厅堂周遭皆是日久年深、伞盖遮天的古树,堂前亦有匾额,却无字,两侧柱上有楹联一副,写的是“民气似铁,千人恨万人惧方称我意;天意如炉,蒸不烂煮不透能奈我何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问道:“公西小白此人如何?”

敖莽微微一笑,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:“能得公西氏为援,恰是奇功一件,又何罪之有?你父想必有些愤怒,我已给吏部打了号召,不致影响政绩考评,让他放心便是。至于宋渔,办事虽果断,何如格式毕竟是小了些……”

“殊道代家父谢过敖公。”

他说着,将案几上一封手札拣出,扔给郑殊道。

过了好久,他才心对劲足地站起家来,迈着散淡而疏懒的步子踱到府门前。

敖莽活动了下身子,盖棺定论道:“这天下呐,要乱喽!”

中年文士先是拿眼没好气地横了年青人一眼,又指了指那张无人就坐的软席,这才开朗笑道:“恰是百无聊赖之时,便有英才登门,莽之幸也。”

此人,鲜明是当朝权臣、在朝敖莽!

城内素有东富西贵之说,凡是权贵宅邸多数扎堆于天子禁城西南一带的簪缨、叠笏二坊,此中尤以一条将二坊分开开来的一品斜街为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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