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就已经练气境地了,已经加冠少说也要年长五六岁的师兄还用说?不幸二爷筑基都未大成,只是个筑基中境的小修士,即使根底薄弱,战力乃至可比练气初境,也必然难敌这凶险的儒袍青年。
刘屠狗心中一惊,脸上却沉寂如水,抽刀运气护住前额,四周都是人,他只能硬挡。
少女滑头一笑,手指偏转,表面花梢杀伤力也无庸置疑的凤尾锥转头射向南史椽。
一个少女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,杏眼圆睁,柳眉竖起,娇憨斥道:“真是吝啬无礼,才说一句话就要动粗!”
南史椽本已垂垂规复读书人的淡然气态,闻言俄然做贼般四下张望了一下,见没人重视,连韩山与小三儿也自发地再次退开几步以后,抬高声音奥秘兮兮道:“二哥,你还别说,这事儿小弟还真晓得一点儿。你可知天外有天?”
他左臂微抬,竖掌如刀,斜切屠灭刀刀身,右手握拳,如毒龙般猛地钻出,直捣刘屠狗肚腹。
刘屠狗举刀劈去,被那小锥子轻松躲过,空中一个工致的翻身,又折向刘屠狗眉心。
刘二爷还当是甚么了不得的秘闻,一听是这个,斜眼嘲笑道:“不就是高低表里诸天万界么?”
“我家先祖贤人曾言,六合有真假之辨,气运在有无之间。”
这青年二十多岁,长相也算不俗,戴进贤冠,着红色云锦儒袍,单论行头倒是比南史椽的落魄秀才模样强很多了。
只是二爷从不晓得啥叫让步服软,趁着比武的间隙,不知死活地扬声笑道:“老妖婆,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装嫩,冒充黄毛丫头,也不知羞!”
南史椽闻言惊奇地看了一眼刘屠狗,继而恍然大悟道:“我倒忘了,二哥是看过《圣章》的,想必师门也非平常小门小户,晓得诸天也属平常。”
当看到立在泰和楼门前匾额下的店主时,韩山总算松了口气,光荣终究没再出甚么幺蛾子。
因着少女的话,大师才俄然发明,实在二爷看上去比这实足美人胚子的少女还要小一两岁。
儒袍青年虽惊稳定,面对着如此猛恶的一刀,安闲向右火线跨出一步。
南史椽算是领教了二爷的彪悍,这话他可不敢拥戴,讪讪地笑道:“王者之功,贤人之余事也,那等境地,可不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妄加测度的。”
南史椽等人上到二楼时正都雅到这幅惊心动魄的画面,在漫天飞溅的汤汁菜叶中,二爷以可谓霸道的姿势撞破横飞的饭桌桌面,未被束缚的长发被气流吹得飞起,手中锋锐刀刃划出一道夺目的轨迹,狠狠向下斜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