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东江皱起眉头,猛地翻了一个身,留给谭恕一个后脑勺。
破境光阴最短且唯以力胜的杨雄戟在灵觉道悟上不免减色半分,便没有参与三人的群情,盯着徐东江看了半晌,忽地咦了一声道:“他那件罡衣有些古怪,怎的常常要成时又自行崩散?灵气也够啊,莫非是神意不敷?”
任西畴笑笑,意有所指道:“都是黑鸦卫的兄弟,天然没有亲疏之别。”
任西畴倒是乐见其成,开口道:“你来得晚,没见过大人境地之奇、连番进境之速,这才刺激得底下兄弟个个只争朝夕,更何况进京期近,冒尖儿的妙手越多,天然越能获得诏狱看重,有此干劲儿何尝不是一件功德。”
徐东江早已不由自主地坐起家,闻言沉默很久,复又吐出一口浊气道:“起自雷音,死亦发此声,公然是有生有死,受教了。”
刘屠狗笑着点头:“本来还担忧你的春草心根自保不足、凌厉不敷,现在总算开端融入了自家感悟,垂垂离开樊笼藩篱。哈哈,以一株草而寓存亡无常之意,还真是别出机杼,若能小成,想来离着灵感境地的门槛便不远了。”
刘屠狗站起家,脚尖悄悄发力,居高临下一跃十数丈,如一只玄色大鸟般自草尖上纵掠而过。
夏季将尽,余热未消。
刘屠狗内心暗笑,学说总纲这东西,二爷懂的最多的便是老狐狸口传心授的那些正理邪说了,说出来怕是要惊世骇俗。
谭恕忽地放手,草叶倒伏,响声立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