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屠狗内心暗笑,学说总纲这东西,二爷懂的最多的便是老狐狸口传心授的那些正理邪说了,说出来怕是要惊世骇俗。
这话一出,别的三人都是一愣,再次凝神望去,见公然如此,都不免有些讶异。
杨雄戟嘿嘿一笑,闷声道:“黑鸦之所觉得黑鸦,畴前只因着黑衣行匪事而为人所憎,自二哥始,方才羽翼大张,而渐生傲视同侪、大掠天下之心,身居此列,谁敢不抖擞直追?纵急功近利、拔苗滋长,又何惜哉!复何惧哉!”
一贯寡言少语的白函谷着眼处却不在人:“大人传下的种心根之法比之《刀耕谱》仿佛更加奥妙,只可惜并无学说总纲为凭,过分依靠各自的悟性缘法。”
刘屠狗摆摆手:“大家有大家的缘法,你这条路应是能走通的,只不过现在境地尚浅,还为时过早。依我看来,你有两条路可选,一是将心根退回至丹田,按部就班稳妥破境;二是自行摸索,只是也甭苛求甚么罡衣了,一应神意尽数喂给心根便是,他日成绩如何暂未可知,即便存亡亦只能听天由命”
任西畴笑笑,意有所指道:“都是黑鸦卫的兄弟,天然没有亲疏之别。”
刘屠狗笑着点头:“本来还担忧你的春草心根自保不足、凌厉不敷,现在总算开端融入了自家感悟,垂垂离开樊笼藩篱。哈哈,以一株草而寓存亡无常之意,还真是别出机杼,若能小成,想来离着灵感境地的门槛便不远了。”
中州之北,有矮山横亘连绵如长龙卧伏于地,故名伏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