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迪郎立即跃回马背,两腿一夹马腹向前冲去,其他黑鸦有样学样,毫不踌躇地紧随厥后。
现在这厮怕是对任、白二人方才之论极其不喜,只因本身这个二哥和黑鸦卫还要借势二人,才强行忍住没有当场发作。
在场的黑鸦修为都是不俗,将小伴计所言听得清清楚楚,相互对视一眼,一时都是无语,这位鸢肩公子的做派还真是闻所未闻。
后无追兵,进了城的黑鸦很快再次勒马缓行,并没如那位妖艳贵公子的骑队普通横冲直撞,但是毕竟是赤虎的庞大身躯过分骇人,一众黑鸦周遭数丈以内无人勇于靠近,避之如遇蛇蝎。
他没有议论是非对错,但话里的意义再清楚不过。
他重重一顿脚,恨声道:“速去禀报校尉大人,这些忘了本的白眼狼实是该死,才进诏狱就迫不及待反咬一口,向新主子表忠心,真当我禁军无人吗?”
他四下一瞅,见摆布竟是无人,只要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店铺坐商在隔着门窗看奇怪。
内行叹的是此人蛮力惊人,熟行看的倒是杨雄戟这一手中了不得的刚柔相济,因为倘细心看那块无辜遭劫的青石,便能发明撤除戟杆戳出的深坑,其他处所无缺无损,一丝一毫的裂纹和碎片都无。
一阵鸡飞狗跳以后,原地只剩下了满头雾水的十余骑黑鸦。
杨雄戟最看不得这等豪奢放肆人物,骂骂咧咧道:“比娘们儿还像个娘们儿,这他娘的是哪路毛神?”
杨雄戟扭头看了一眼任西畴,又瞥了一眼白函谷,随即移开了目光,微微踌躇以后终是没有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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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见那一样是一支范围不大的骑队,但是比拟甲袍肃杀阴沉的黑鸦,较着要华丽寂静了很多。
特别此人男生女相,生就白玉芙蓉般水嫩洁白的面庞,眉眼之间水波氤氲,双唇猩红而有明丽之态,唯独神情竟是极其冷峻,肥胖双肩略微耸起,颇似道门高人推许的鹤形,却多了几分阴鸷与力度,与其说是鹤背,倒不如说是鸢肩鹰翅,立时将过分的娇媚冲散大半,显得英姿勃发,更别提他单手提了一杆寒气逼人的镔铁长矛,矛尖雪亮,沉重矛身俭朴无华。
二十余骑锦衣扈从紧随厥后,很快绝尘而去,一样视十余骑黑鸦如无物。
一旦进了城,便不是他一个小小守门百骑长能够猖獗的,明天已是栽了个大跟头,如果不管不顾再在城中搅起更大风波,一旦轰动了王府,甭管有理没理,一样是万死莫赎。
一众黑鸦都下认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畴昔,就听二爷道:“啧啧,我们跟人家一比,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,也难怪人家都不拿正眼瞧我们。镇狱侯爷坐镇的诏狱就比长公主府差了?走,跟着二爷长见地去!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抬手将身上残破皮甲扯下,往地上狠狠一摔,暴露内里的赤赤军袍,嘲笑道:“都说禁军放肆,本日一看,比起边军……不,比起诏狱但是差得远了!想进城,先问过咱北镇禁军的几万兄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