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左拳猛地挥出,一拳狠狠砸在屠灭刀的刀身之上。
“保卫中军,翼护大旗!”
萧驮寺紧跟着飞身而起,两脚重重踏上同一匹战马雄浑的马臀,一步跨出,刀锋疾斩。
当!
即便因为这场大雨使得平常的弓箭根基成了安排,但是如此近的间隔足以将这名悍勇绝伦的周人射成马蜂窝,即便对方身着罡衣,也不过是多射上几轮罢了。
阴山龙气不知何时已然消逝,中军的景象再次闪现在全部疆场数万人眼中。
两刀交斩,竟无一丝声响,他仅是右脚向后迈出一步,左脚倒是纹丝不动。
金城关高低鸦雀无声。
刘屠狗腰腹向后一缩,险险躲过剖腹剜心的一刀,轻巧后退两步,左手挽住身后披风向前一卷,将飞溅而至的雨水尽数挡开。
更远处,穿金甲的申屠将军面庞恍惚,金城关城头上更是只见模糊约约的人影。
萧驮寺身不由己扑倒在泥泞里,奋力挣扎几下,一时候竟是有力起家,禁不住悲忿欲绝,口中收回一声凄厉如狼嚎的吼怒。
始终与那柄大弧刀的刀锋相距不过数尺,刘屠狗一退再退,退出数丈以后便腾空而起,撞上前军最后一排的一名狄骑,悄悄一脚向后踢出,在这名狄人的背上一蹬,借力再次向后飞出。
“黑鸦!”
连杀数名部下,这名大统领的脸上别说恼羞成怒,竟是一丝神采也无,只是瞪着一双敞亮的大眼,举着那柄与肥大身躯极不相称的大弧刀穷追猛打。
萧驮寺腾空跃下,大弧刀上刀气始终引而不发,只是简简朴单自上而下狠狠一划,暗蕴隐晦神意,斜劈向那名周人黑衣校尉。
凶险而残暴的一刀不中,萧驮寺不依不饶地踏步而上,步步如重锤伐鼓,踩出一溜深坑。
刘屠狗倏然止步,挡在他身前那排铁卫的腰间俄然呈现一道血线,随冒暴露一道雪亮刀锋,竟是在一刹时被本身后袭来的快刀腰斩。
金狼大旗北侧不远处,贺兰楚雄浑身是血地倒在马下,气机微小,被铁卫重重护在当中。
说完他便再也不去看萧驮寺丢脸之极的神采,沉吟道:“哎,这些铁卫都不来救你,反倒去庇护大旗,定然是极首要的物事喽?”
刘屠狗却不再挥拳,改成双手握刀,屠灭向上一格,脚下发力,压着大弧刀刀身向前猛冲。
萧驮寺虎口立时崩裂,脸上青筋闪现,却还是不肯逞强,奋力将大弧刀压下。
远方,一万王帐狼骑救兵与两令媛城游弩手已杀成了尸山血海。
“大旗已落,贺兰楚雄已亡!”
挡路的狄骑和战马惶恐闪避,两人火线豁然开畅,几丈空旷草原以后便是那正在缓缓后退的铁卫阵列。
没等这几名铁卫惨嚎出声,蓬地一声大响,几人再遭重击,身躯立即沿着腰间暗语断成两截,被撞得四下乱飞。
见到两名要命的宗师大将去而复返,铁卫们立即当场停下严阵以待。
仿佛只是一瞬,又仿佛过了千年万年,刘屠狗回过神来,面对着近在天涯的金狼大旗绝然挥刀,将那根细弱旗杆一刀两断!
刘屠狗轻巧扭身,看向了麾下既震惊忸捏又镇静躁动的黑鸦,与颜瑛那双灿烂的眸子遥遥对视一眼,竟刹时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庞粗心味,那是羞恼却莫名高兴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