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小我出行不便利,你看潘叔,满头银发,年逢花甲,须得有小我照顾才是。”
卢旺达望着玄光镜上,中年的赵氏佳耦正吵架玩耍若顽童,又看了潘叔跟我一眼,言:“我已生无可恋。”
“这个混球,”周元奎指着脸上一个足印的赵洪军骂骂咧咧,“当年就是他,骗你爸爸入伙,害我有本日之祸。”
潘叔指了指东北角的小轩窗,“扔出去就行。”
我把黄纸整齐叠好,放在火盘里,从窗子投了出去,火盘竟自飞飘,遂飞到赵家佳耦脚根前,“甚么鬼?”赵洪军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,这家伙,”赵洪军不搭后语,“从哪冒出来的?”
“说得也是,万一上面不消了,卢旺达还得来找我们。那好吧,去买些六合一号的。”一听黄桂花口气如此,赵洪军迫不及待地将铜火盘踢到一旁,精确来讲是悄悄地用脚尖扫到角落去,双手按着黄桂花摆布两肩,“走吧。”
“地府就这么个办事法?”
“她要我们就送她一个呗。”潘叔指着地上的黄铜火盘和黄纸。
“那可不成。”
“鬼差大哥,”潘叔很客气地说,“可否借玄光术一用?”
“言下之意,就是人间烧了钱,实在是烧给你们。”我嘲笑道。
伊靠近了脸,瞄着我:“你干吗不美意义?”
“你被别人炒了鱿鱼关我甚么事?”赵洪军回道,“别出了事就找我垫背。”
“你看吧,天意如此。”黄桂花不慌不忙地说。
“就在劈面。”潘硕说的是雾月咖啡厅,他让我和周晓倩在前台值班,本身带着修明过了劈面。
“对了,你和潘叔这十天,去了哪儿?”晓倩身上的味儿好久没闻过,一到阳春三月似更加浓烈,弄得我脸颊有些泛红,支支吾吾了半天,才吐了:“我们去了一个小村,又上了鹤鸣山,还在成都府内瞎转。”
“我可不想长命百岁。”我说,“如果位列仙班有这么好,为何天女总爱下凡?”
“我就是要拉你垫背。”周元奎吼道,“你个杀千刀的。”
“这卢旺达也怪不幸的,”我说,“跟了糊口两个多月,还真有些不风俗。”潘叔还是没甚反应,连回一句也懒了。
“你就省省吧,天女下凡也不干你的事。”潘叔没好气地说,“今后少跟地府打交道。”
“不怕跟你说,老子被病院炒了鱿鱼,现在一无统统,就算是死,也不忘拉你一把。”周元奎仍嘴不饶人。
“我……”竟有些七上八下,“日日思君不见君。”勉强地冒出这么句话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潘叔经验着说,“你呀,从速养好身子,上个百岁,到了天国他们可管不了你。”
我对潘叔说:“看来黄桂花想要个火盘和纸钱。”
“别废话,你快载我去纸铺,买个火盘买些黄纸,我给旺达烧些。”黄桂花似意已决。
黄桂花有些摆脱,但女流之辈怎抵男刚,也唯有被他这般,按着往前走,归正她习觉得常。我问鬼吏:“卢旺达身后,黄桂花再醮别人,她给前夫烧钱,可否收到。”
“如何个送法?”
“这恰是出自伊先生之口,”鬼吏赔笑说:“并非我俩所言。”另一名鬼吏则问:“卢旺达,我俩受命引你上鬼域路,再转世投胎为人,汝,可另故意愿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