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啦，”伊辩驳，“我不是货腰娘。”
“现在有我坐不也一样吗？”潘叔鼓动着，“快帮她找书去。”
“凡人如何了？”我忙问。
“我可没说我忘了。”我嘴笨。
“别别别，”我哽咽着，“你们老板不是退款了吗?”
“抓归去？”我思考半晌，才说：“莫非你娘是人鱼？”
我悄悄地将伊拉到大腿上坐下，看着伊，问：“那早晨接客的人鱼，都是地仙吗？”
“要我说，”我摸着伊的手，竟有些冰冷，“如果做你们神仙才好，长生不老，就像你，还保存着十六岁的模样。”
“你们凡人就是不懂，”伊说，“说是地仙，也是仙，不过就是在尘寰，升不上天界，哪比得上你们凡人？”
“难怪你爹说你们连海里的怪物都不如。”我说。
“难不成？”我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，“你是志愿的?”
“就是啊，”伊说，“那是他成仙之前的模样。我爹变成阿谁模样去见我娘，还骗说本身也是被抓紧来的，以后博得我娘的好感，我娘当时幼年，就委身于他，直到他现出本相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又不问人家。”
“你想得美，”潘叔指着左上角的360度可扭转摄像头，如果尹馆看你不在前台，觉得你偷懒去了，再说，上书是很辛苦的，搬上搬下，你啊是坐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我只好转过脸去，“有带身份证。。。。。”才说到一半就愣住了，面前此人头发直垂，水灵灵的眸子，白净肤色，樱桃小嘴，约莫十六七岁，鬼市上的人鱼小妹，此时着一件斑马纹的短袖衫，我目瞪口呆，伊却脸靠近过来，发丝飘到我脸颊上，丝丝留香，伊问：“我没有身份证，如何办？”
“那你如何办？”我问。
“当然。”
“可儿家就是要借书。”伊还不肯罢休。
“等你活过百岁，上了天庭，到时你下来娶我，我就能名正言顺做个天仙啦。”伊靠近了脸。
我遂问：“你也是变幻的人形吗？”
“你们替我经验了他一顿，”伊说，“他啊，欠我的。”
“放心好啦，”伊躺在我怀里，“这么久以来我就接过你一个客人。”
“我在想啊，”我说，“整天坐着也累，还不如时不时上上书来得好。”
“你个没知己的，”伊双手捶打我胸口，“嫌我老是吧。”
“你们凡人只要过了百岁，就是天仙了，直上云霄。”
“你这小滑头，就是率性。”我有些指责，“接客那但是毁一辈子的事，可别乱来。”
“我如何气你爹了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”伊说，“是我打单他，他如果再伤天害理，我就到他食场里去接客。”
“你娘看到糟老头的尊容，不吓一跳都会被吓傻。”我不敢设想。
“可我刚来，”伊说，“不晓得如何找书？”
“他逼良为娼，逼着你去接客。”
“五百多岁了？”我不由推算，“就算一百年前你黎万一也是个四百多岁的糟老头了。”
“你九十多岁啦？”我只得悄悄松开伊，“比我奶奶还老呢。”
我起家，走出前台往书架上去，伊也跟着过来，等走进了竟然搂着我的右臂，依偎在我右肩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伊便说：“敬爱的哥哥，人家好想你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