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卷来,萧长宁的长发如墨飘散。她背对着萧瑟空荡的宫道,一步步后退,铿锵道:“是你们,先舍弃了本宫!”
梁幼容受了重伤,肩膀上简朴地包扎着白布,半边手臂都浸润在血水中,将一身红衣染成暗沉的黑红色,看来并没有在林欢那边讨到便宜。她面庞惨白,几近是有力地滚上马背,幸亏锦衣卫及时搀扶住她,才不至于颠仆。
顷刻间,千万动机闪过梁幼容的脑海。她强自平埋头境,用染血的手握紧了剑柄,低声叮咛锦衣卫:“布阵……”
那声音很轻,轻到能够藏匿在风声当中,但梁幼容听觉灵敏,还是发觉到了。她敏捷拔剑回身,目光紧紧地锁住数丈开外的宫墙转角处,喝道:“谁?!”
“皇后娘娘,千万不成!”虞云青伸手拦住萧长宁的退路,眸色一沉,焦心道,“太后娘娘懿旨,长宁长公主须随臣前去南镇抚司,协同锦衣卫断根东厂余孽!”
说罢,梁幼容抬剑,想要禁止虞云青利用这般肮脏下作的手腕,却因为行动牵涉到了伤处神采一白,长剑有力坠地。
话一落音,只见不远处的南镇抚司传来一声巨响,火光顷刻滔天而起,竟如上中午东厂的遭受普通,被火-药尽数炸毁!
“蠢货。这话用来恰好三岁小孩尚可,本宫如何信得?”萧长宁笑了声,“迎我回宫?即便本宫幸运存活,又该以甚么样的身份回宫?太后弃子,还是东厂遗孀?”
萧长宁的剑刃只划破了他喉结处的一层皮,如果再深半寸,虞云青必死无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