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,说话含含混糊。
沈玹不再绕弯子,点头道:“不错。我本该在六年前为她和阿七证婚,不料阴阳两隔,她恳求我补上。”
萧长宁有些不高兴,又忍不住猎奇这嫁衣的仆人。
玉蔻道:“听闻长公主身边有一宫婢名为‘夏绿’,乃是临阵背叛太后和霍骘的细作?”
萧长宁和沈玹结婚那日的回想不太夸姣,一个是嫁衣里套了丧服, 一个则连里头的旧衣裳都没脱, 一场昌大的婚宴闹得跟笑话似的。今晨沈玹说有人要送新的嫁衣过来,她还小小地欢畅了一番,心想沈玹这是知己发明了,要与她重新当真地再结婚一次?
萧长宁抚了抚嫁衣丰富的布料, 嘴角微微上扬,仿佛非常对劲。随即,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凤冠上,嘴角扬起的弧度又渐渐落下, 绝望道:“本来不是送给本宫的啊。”
谁知这番话委实过分含混,明贬暗褒,沈玹的眼神更加炙热,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。
送走玉蔻后,萧长宁就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,即便是公差返来的吴役长亲身做的一大桌饭菜也没能变更她的胃口,白白便宜了那馋嘴的林欢。
顿了顿,玉蔻道,“直到昨夜越抚使来找奴婢,说皇上去诏狱审判了废太后梁氏。”
沈玹临时放开她,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炎热,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,暴露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。
也对。梁氏心如蛇蝎,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,又怎会等闲放过沈玹?
萧长宁闷哼,声音都发了颤,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:“沈玹,停下,明天不成以。”
玉蔻并未接管天子的恩赏,还是穿戴一身浅红色的袄裙,梳着低髻,神情安静,和之前做太后宫婢并无太大辨别,只是更瘦了些。
见萧长宁失落如此,沈玹恶感觉风趣,望着她道:“殿下已是成过亲的新妇,还要嫁衣何为?”
“这叫妒忌。”沈玹道。
萧长宁倒是扭头躲开,不满道:“有话就好好说,别脱手动脚亲来亲去的。”
拍门声响起,方无镜不应时宜的嗓音在外头响起:“阿谁,冒昧打搅二位主子……玉蔻女人求见,在前厅候着呢。”
沈玹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搁在她的发顶,胸腔因闷笑而微微颤抖,说:“白日的事交给我,夜晚的事交给你。”
萧长宁点头:“确有此事,不过,夏绿已被措置安妥了。”
前厅。
她挥手屏退侍婢,比及屋内只剩下她和沈玹之时,她便回身揪着沈玹的衣衿,踮起脚尖与他脸对着脸,问道:“说!这嫁衣到底是为谁筹办?能让堂堂东厂提督纡尊降贵办这类琐事,想必那女子定是来源不凡罢?”
笃笃笃——
被戳穿了苦衷的萧长宁一阵宽裕,回击道:“沈提督常日不通七情六欲,听个笑话都要提早两刻钟发笑,今儿怎的如此活络,还晓得妒忌?”
“你安知本宫想的是如何?”过了一夜,萧长宁胆量也肥了,愤怒地看了他一眼,直言道,“本宫晓得你向来言出必践,也晓得你不会再看上别的女人。只是若你对统统人都冷情冰脸也就罢了,偏生对一个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女人这般照顾,本宫内心当然会很不是滋味……”
“无碍,我喜好。”沈玹单手拥住她的肩,很强势。
而后,她想起甚么似的,瞪着眼睛不成置信道:“这嫁衣……不会是为玉蔻筹办的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