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玹命人奉了干果点心,与萧长宁并肩行入厅中,道:“你所托之事,本督已安排安妥,元宵那日宜嫁娶,就选在元宵如何?”
“奴婢之前奉养太后时,曾模糊听闻夏绿向太后提起厂督,约莫是思疑厂督身份。不过,当时太后忙着皋牢锦衣卫,便临时搁置了这个题目,直到年关祭祖宫变,太后垮台,这个题目本该完整沉寂……”
沈玹重新将她裹好,撑在榻上吻了吻她,“忍太久了,第一次不免失控,委曲你了。”
萧长宁落了座,见玉蔻神情凝重,便问道:“何事?”
但是当她看到那顶凤冠时,便知是本身空欢乐一场了。
想到此,她抬开端笑道:“你这凤冠过分浅显,本宫送她一顶更好的,再加上金银金饰四套,绫罗十二匹。”
“这叫妒忌。”沈玹道。
沈玹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,哑声道:“这很多亏殿下昨夜与我共赴巫山云雨,使我开了窍。”
也对。梁氏心如蛇蝎,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,又怎会等闲放过沈玹?
“将腿翻开些。”
萧长宁拧眉。她深思半晌,而后道:“桓儿多疑,对废太后的话多数是将信将疑,要多方摸索以后才会脱手。也就是说,此事另有转机,我们另有光阴筹办。”
阳光垂垂淡去,北风瑟瑟,卷起一片枯叶飘过,好表情被笼上了一层阴云。
萧长宁闷哼,声音都发了颤,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:“沈玹,停下,明天不成以。”
他眼中透暴露体贴,萧长宁心中一暖,嘟囔道:“我也想为你做点甚么啊。”
他动了情-欲的时候,眼底似有暗潮涌动,通俗诱人。
萧长宁点头:“确有此事,不过,夏绿已被措置安妥了。”
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,说话含含混糊。
“为何?”沈玹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,在她耳畔喷出湿热的气音。
似是早预感玉蔻会来拜访,沈玹用鼻尖蹭了蹭萧长宁的颈窝,张嘴在她颈项上悄悄一咬,暗哑道:“同我去见见她?”
拍门声响起,方无镜不应时宜的嗓音在外头响起:“阿谁,冒昧打搅二位主子……玉蔻女人求见,在前厅候着呢。”
“还疼着呢。”事到现在也没甚么好耻辱的了,萧长宁坦白道,“昨夜你太狠了,我实在受不住。”
萧长宁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,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,只觉火辣辣地疼。
他说:“我会措置安妥。”
沈玹临时放开她,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炎热,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,暴露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。
面前的凤冠较着是青鸾, 非皇族所用,天然不成能是给萧长宁筹办的了。
手中的嫁衣用料极其讲究, 针脚精密,刺绣精彩, 嫣红的对襟大袖喜服整齐地摊在榻上, 一旁的冬穗捧着一个红漆托盘,托盘里呈着凤冠霞帔,在淡薄的冬阳下闪着金银珠光, 煞是都雅。
萧长宁拥着狐裘躺在榻上,沈玹则坐在一旁替她擦干潮湿的长发。萧长宁望着沈玹当真的侧颜,忍不住问道:“沈玹,你说废太后会不会已经思疑你并非寺人了?她会不会将这事奉告桓儿?”
沈玹不再绕弯子,点头道:“不错。我本该在六年前为她和阿七证婚,不料阴阳两隔,她恳求我补上。”
沈玹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搁在她的发顶,胸腔因闷笑而微微颤抖,说:“白日的事交给我,夜晚的事交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