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桓负气道,“朕如果那种舍得斩草除根的人,第一个就该杀了你啊沈爱卿。”
“你身上的味道……”林欢吸了吸鼻子,朴拙道,“仿佛很好吃。”
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,不管是甚么人,太贪婪老是不好的,沈玹如此,萧桓又何尝不是如此?朝堂制衡,让锦衣卫和东厂相互管束是再好不过的,更何况,锦衣卫的温陵音算是天子亲信,沈玹若想反,也得连皮带肉地扒下一层皮。
“朕实在不甘心,连万里以外的蛮夷之族都敢欺负朕年幼。”萧桓抬眼望着沈玹,像是在祈求一个答案似的,“莫非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狄人,一寸寸蚕食掉朕的肱股之臣吗?”
“传本督号令,窜改原有打算,城中暗访的番子原地待命,不成与北狄细作正面比武。”沈玹的视野从正在给画卷染第十三层色的萧长宁身上扫过,这才落到两名部属身上,沉声道,“有了一个极好的钓饵,接下来便只需埋伏安妥,请君入瓮。”
沈玹挑眉笑道:“就喜好吃你吃剩的。”
他循着味道闻去,阿朱刚拾起绸布起家,便见林欢凑过来一张白净敬爱的包子脸,鼻尖几近挨在她脸上,吓得她连连挑开两步,将绸布横档在胸前警戒道:“你做甚么!”
她笑着迎上去,问道:“和皇上谈好了?”
沈玹抬眼望向萧桓,并未说话。
……
萧桓一时无言,半晌才不平气道:“木已成舟,朕再不甘心也得叫你一声姐夫。”
萧桓问道:“沈爱卿是朕的朋友么?”
两人各自后退一步站稳。
甲申年十月十九,记录:一夜,她的高烧总算退了。
两人鬼鬼祟祟地往外走,全然不见门外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正巧进门。
萧桓神采有些丢脸,攥紧了手中的棋子道:“萧万安当今在那边?”
沈玹倾身吻了吻她,说:“很快了。”
甲申年十一月二十七,记录:遇刺,亲了她。长宁长公主为对食一事吃味,本督见之非常欢乐……又不知欢乐何来?竟整夜不能心静。
沈玹整了整袖口,声音降落:“皇上召见臣,就只是为了谈私事?”
“本宫号令你拿来……唔!”
说着,她挽起袖子,暴露一截珠圆玉润的玉臂,蹲下-身拾捡布匹。
甲申年十仲春二十,记录:她本日非常英勇,助本督斩杀虞云青,免除后顾之忧……本督又吻了她,情难自禁。
沈玹‘嗯’了一声,自但是然地牵住她的手,问道:“累么?”
沈玹摇了点头,一脸正色地说:“事关奥妙,不能给。”
乙酉年元月十五,记录:入骨缠绵,方知情深。
她高低瞄了一眼林欢,眼睛弯成新月:“本来你就是林欢?娘舅嘴中阿谁一顿能吃十个大肉包的神人?”
“我背你。”
吴有福那瘦子,别看平时笑眯眯的一副弥勒佛的模样,实则记仇得很,如果晓得本身的宝贝外甥女被林欢这小傻子‘轻浮’了,非得在他们的炊事里下二两泻药不成。
“还在查。”沈玹毫不避讳地问,“斩草不除根,皇上可悔怨了?”
第二天凌晨,萧长宁又是在清冷的被窝中醒来,榻上沈玹的位置早已空荡,不知是凌晨甚么时分便悄声离了她出宫去了。
甲申年十仲春二十一,记录:本来喜好一小我,竟是这般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