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转过身说:“令人去传管家,就说二爷癫狂无礼一再骚扰郡主,让管家明早派五六位力壮的仆人守在他房门口,不准他分开房门一步,等郡主走了再放他出来!”
一时怒向心头起,喝令身边王府的管事娘子,叮咛当即解缆,连夜赶回长安!洁白死死拉住她,苦劝她早晨出行不平安,好歹歇一晚明早再走。
安阳的确都要崩溃了,为甚么平白受辱的她,而气晕老夫人的还是她,她真不明白明天是如何了,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象明天这般混乱。如果有闲言碎语传到都城,说她和有妇之夫谢明清勾勾搭搭把谢老夫人气出病来,虽不至于遭到奖惩,但是与清澈的婚事也就完整没戏了。
同时也有些惊骇,万一老夫人气出病来,她能逃脱干系吗?顿时恨不得当即分开谢府飞奔回长安,她再也不要来这个可骇的处所,再也不要面对这些疯子普通的人!
安阳端起酒杯,怀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机谑笑着说:“二爷如果诚恳诚意,你饮三杯我饮一杯,如何?”
老夫民气里一沉,看得必然要用明清的体例了,要不然比及人家心愿得呈就晚了,她和裴家之前费的那么多心血全落空了,明清的前程也完了,她对明清使个眼色,然后才笑呵呵地站起来施礼存候阳退席。
安阳郡再也忍不住肝火,他凭甚么这么欺侮她?她是冲着清澈和锦姝来的,凭甚么要受明清的闲气,她一把推开拉着她的老夫人,怒道:“谢明清是个甚么东西?他凭甚么这么欺侮我?他休不休老婆与我有甚么干系?他就是休了老婆我也不会嫁给他,甚么东西!再如许下去,我就去奉告我爹爹提及你们谢家欺负我!”
他已经将近崩溃了,他也不明白明天是如何呢,如何明清平白无端地对安阳一见衷情,乃至要休妻另娶,莫非他是用心的?就算是老夫人不喜好安阳来谢家,也不至于如许整人吧,传出去安阳的名声还要不要?
正要存候阳归去先安息,林心慧不知从哪窜了出来,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安阳脚下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要求:“郡主千万不要让二爷休了我,我娘家早已无人,若休了我就是死路一条,再说我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儿呀!只要郡主许二爷不休我,我包管让出正妻之位,今后再不干与郡主任何事,二房全由郡主做主,我只做享平妻之礼的贵妾就行,今后只照顾不跟郡主抢任何东西,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!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!”
明清说着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任是安阳郡主脸皮再厚也撑不住,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坐在那边发楞,被一个妻妾成群后代合座的男人惦记到这类程度,已经不是对劲而是腻烦了。
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不知该如宣泄,只感觉心烦气躁极其难受,正待告别把锦姝送归去,老夫人开口苦苦要求:“小儿明清是个惫赖之人,又有些痴病,他现在闹得如许短长,若郡主不去,怕是要闹腾一早晨,以是还求郡主屈尊去二房看看,好歹劝劝二子不要闹得太短长!再让他闹下去,二房就不成模样了!”然后令人把锦姝先送归去,莫吓着她。
老夫人气得神采乌青,令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扶他去睡,又神采不明的对安阳说:“犬子无礼,对郡主多有冲犯,还请郡主勿怪!不过此儿是个痴人,若起了意,就不到手不罢休,还请郡主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见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