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杯酒下肚,明清又故态复萌,看向安阳郡主的眼神更加痴迷,仿佛看到绝世美女普通。安阳虽有些恼他无礼,但内心还是很高兴的,明清干脆端起酒杯来到安阳身边,恭恭敬敬地说:“郡主,明清诚恳诚意敬郡主,请与明清共饮一杯!”
还好,苦劝了半天,又是抬出清澈又是抬出锦姝,安阳好不轻易碰到谢家另有一个说话做事普通的男人,内心好受了些,就承诺暂住一晚,再不见谢家任何人,明日一大早就分开。
说完一脚踢开林心慧往外跑,洁白早就看清了林心慧的暴虐企图,他鄙夷地看了林心慧一眼,去追安阳,若真的大半夜把安阳气跑了路上出了甚么事,谢府就脱不了干系了。
他已经将近崩溃了,他也不明白明天是如何呢,如何明清平白无端地对安阳一见衷情,乃至要休妻另娶,莫非他是用心的?就算是老夫人不喜好安阳来谢家,也不至于如许整人吧,传出去安阳的名声还要不要?
老夫人气得神采乌青,令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扶他去睡,又神采不明的对安阳说:“犬子无礼,对郡主多有冲犯,还请郡主勿怪!不过此儿是个痴人,若起了意,就不到手不罢休,还请郡主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见怪他。”
安阳正待告别,洁白仓促赶返来,愁眉苦脸地说:“二房闹得不成模样,大嫂归去就砸东西,砸了一地的碎片,谁也拦不住,我去劝被骂了一顿,说二哥都要休了她另娶年青标致的大闺女了,她还要这些产业何为么!二哥更闹得不成模样,扶他睡下他偏不肯睡,只闹着要喝酒,还不住唤郡主的名字,一再说他要休了大嫂,老夫人快去看看吧,我实在没体例,他们都不肯听我的!锦文吓得躲起来了,锦文和锦娘在那边大哭,我底子劝不下!”
但是面对老夫人斑白的头发和愁苦无法的模样,再想到此行的目标,再大的气她也只得忍了,只得忍气吞声地跟老夫人来到二房,刚走进上房,就听到林心慧在又哭又骂的乱摔东西,老夫人气呼呼地说:“砸吧砸吧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等她复苏了再渐渐悔怨吧!”
又转过身说:“令人去传管家,就说二爷癫狂无礼一再骚扰郡主,让管家明早派五六位力壮的仆人守在他房门口,不准他分开房门一步,等郡主走了再放他出来!”
安阳的确都要崩溃了,为甚么平白受辱的她,而气晕老夫人的还是她,她真不明白明天是如何了,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象明天这般混乱。如果有闲言碎语传到都城,说她和有妇之夫谢明清勾勾搭搭把谢老夫人气出病来,虽不至于遭到奖惩,但是与清澈的婚事也就完整没戏了。
正要存候阳归去先安息,林心慧不知从哪窜了出来,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安阳脚下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要求:“郡主千万不要让二爷休了我,我娘家早已无人,若休了我就是死路一条,再说我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儿呀!只要郡主许二爷不休我,我包管让出正妻之位,今后再不干与郡主任何事,二房全由郡主做主,我只做享平妻之礼的贵妾就行,今后只照顾不跟郡主抢任何东西,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!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