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环们可惜，献殷勤都没处儿献。
周斯年扶了扶额, 几不成闻地啧了一声，神采蓦地非常阴沉。
杨氏的面子有些拉下不来，端着一杯茶冷静消了声。
她没跟贵夫人打过交道，圈子里玩得哪一套她也不熟谙，有些不太想去。不过姜嬷嬷劝她去，夏暁一想也是，今后指不定要面对更大的场面，早些见地一下也好。
可见夏暁表示这般落落风雅，反倒本身落了个不会说话的印象，很有些悻悻然。
打扮好，别院已经鸣锣敲鼓，热烈起来。
当即有人逢迎：“也是呢！此次次听戏的，也确切老套了些。”
周斯年点了点头，并不想多言。
解了腰带，夏暁的衣领处疏松，暴露了小片乌黑的肌肤和锁骨。窗外的光映照着她半边身子，落下些暗影，更显她冰肌玉骨, 容色逼人。
夫人们本就是随便玩闹玩闹，胜负不要紧，被男宾那边这么一弄到显得慎重起来。在坐的可都是正头夫人身份分歧，自家夫君彩头都压上来。若输了，那脸上多少也有些欠都雅。
“哎呀呀，过斗诗斗酒我怕是不可的，”方才给夏暁示过好的夫人清脆一笑，她说话利落，抚着嘴连连摆手道，“我此人啊，肚子里没多少墨水。如果一会儿诗词做不出来，可要丢人了！”
原觉得洗尘宴不必列席，夏暁想着沐浴后简朴用些饭便去睡下。可这才绞好头发，前院的丫环便连连来催。
坐在夏暁左边的夫人笑了笑：“甭管点甚么戏，就图个热烈！”说着，又细细说了好些戏目标梗概。
“说得在理，”没了丽女献舞，一群人正愁喝酒叙话沉闷，来劲儿了，“这般隔得不远，一会儿夫人们的作品出来，叫下人送来就是。”
她脸上讪讪的，扶了扶鬓角：“这倒是风趣呢！我们小处所就听听戏，还没这么高雅地玩过。”
本就是为了周斯年拂尘洗尘，夫人们这般客气也无可厚非。夏暁没回绝，笑了笑便接了过来。她做音乐，对古典曲艺也是非常赏识的。赏识归赏识，但也止步于京剧、江苏评弹、黄梅戏的外相。
她跟着带路的丫环一起往花圃去，已有很多夫人在喝茶叙话。
便是未雨绸缪，她也得尽早熟谙了贵妇圈子的那一套才是。
夏暁也笑：“那恰好，我也不擅作诗。既然玩都是图个热烈，那琴棋书画，也不拘书画诗词，其他也能够。”
这么一添，有人就发起了：“不若叫我等也去旁观？届时也好叫我们给评判评判，不然这彩头要如何定？”
“京中夫人爱好情棋书画，听戏的也有，不过最兴曲水流觞，斗花斗草，”姜嬷嬷实在看不过眼，插了句嘴，“京中朱紫们自幼读书习字，都是爱雅之人。不但大宴斗文，平常小聚也是要做诗填词的。”
帕子掩了口鼻，杨氏仓促地笑了下：“这般啊……也是，都城贵圈怕是不兴听戏，就是不知都做些甚么消遣？投壶？打双陆？”
说着，便将园地换去了水榭。
隔间儿也备了水, 世子爷夙来爱洁, 长途爬涉了好久沐浴换衣是少不了的。姜嬷嬷将周斯年惯用的洗漱器具换上，别院服侍的下人想搭把手，均被她回绝了。她们爷除了靠近的, 不准人碰他的器具。
在坐的具是宜城的大户人家夫人，平常做客参宴，都会叫来戏台子助扫兴。见夏暁于戏曲上很有些不通的模样，还很惊奇：“听闻都城也非常流行听戏，不知都听得何种曲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