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暁歪在软榻上晾头发,神情略有些踌躇。
周斯年点了点头,并不想多言。
杨氏的面子有些拉下不来,端着一杯茶冷静消了声。
这罗丕也是个有手腕的,临阵换枪,他硬是临时改了叫来宾携女眷前来。
便是未雨绸缪,她也得尽早熟谙了贵妇圈子的那一套才是。
杨氏是凭眼力猜想夏暁身份上不得台面,这时候见着一副教养刻进骨子里模样的姜嬷嬷,倒有些思疑本身是不是看错。
解了腰带,夏暁的衣领处疏松,暴露了小片乌黑的肌肤和锁骨。窗外的光映照着她半边身子,落下些暗影,更显她冰肌玉骨, 容色逼人。
“嬷嬷你上哪儿找的这料子?看着怪老气的……”
夫人们本就是随便玩闹玩闹,胜负不要紧,被男宾那边这么一弄到显得慎重起来。在坐的可都是正头夫人身份分歧,自家夫君彩头都压上来。若输了,那脸上多少也有些欠都雅。
坐在夏暁左边的夫人笑了笑:“甭管点甚么戏,就图个热烈!”说着,又细细说了好些戏目标梗概。
“哎呀呀,过斗诗斗酒我怕是不可的,”方才给夏暁示过好的夫人清脆一笑,她说话利落,抚着嘴连连摆手道,“我此人啊,肚子里没多少墨水。如果一会儿诗词做不出来,可要丢人了!”
“我本人对戏曲所知甚少,京入耳何种曲目,不是很清楚呢,”夏暁淡淡笑了下,即便说不上来态度也安然,“夫人问我但是问错人了。”
姜嬷嬷眉头直皱,连连点头:这锦州的端方还是差了些,哪有人家办宴不事前与客人说好安排的?这般一阵一阵的催,委实太失礼了!
“侍墨,”坐下这么久,周斯年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,“去将我箱子里的檀香木盒取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