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颤抖着唇,严峻得说不出话来。招弟吓得傻愣在那边一动不敢动。
“哦。”
“五岁。”
小男孩点点头,接着又缓慢地摇点头。
“哦,本来如此。”
狄君端浅笑着盯着着招弟看了半晌,转头对江老夫人道:“伯母,这孩子仿佛长得跟林四爷伉俪俩都不像。”
这边,江老夫人的问话已经告一段落。她捧着刘氏递上来的信物,交来回回地察看着,抚摩着,感慨万端地说道:“唉,这事本日可算有个端倪了,我对白氏有个交代。天不幸见,这一对薄命的母女。”
虽说江希瑞跟那孩子是同龄人。但两人初度见面,并没有当即玩到一处去。狄君端放下架子,陪着这两个小屁孩玩。
江希瑞看了那脏兮兮的小男孩一眼,仿佛有些不喜。但是君哥哥对他很好,他又不好不承诺。狄君端不知如何想的,让小厮把希瑞抱上马车,找了一块较为干爽的处所,让两个孩子说话。
刘氏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完整绽放便又缩了归去,她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,接着极快地低下头去。她脑中缓慢地回想着当日初见那孩子的景象,却如何也想不起她身上有胎记的事。到底在哪儿呢?刘氏的额上排泄了层层精密的汗珠。
狄君端摇点头,不想再跟她辩论。
刘氏面色踌躇,但不好出口回绝。只得哈腰小声叮嘱孩子不要胡说话之类,便放他去了。
于妈妈领命下去,让人把刘氏拖到别处,结健结实地把刘氏掌掴一顿。
她的面上不由暴露忧色,江老夫人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,突然开口问道:“对了,那白氏临走时对我提及她女儿身上有一块较着的胎记来着。”
狄君端嫌恶地看了刘氏一眼,对着江老夫略一见礼,“若依侄儿来看,该将这妇人送官。”
他一脸笃定地说道:“伯母,侄儿可肯定,这孩子是冒充的。”
“长在……”
狄君端又笑着问,“你本年几岁了?”
“谢老夫人。”说着,她一把拽过一向往她身躲闪的女孩往前一推:“老夫人,这位就是白氏落入江中的女孩儿,名叫招弟。民妇自从听到府上的人说孩子落入四周的江中,日夜顾虑,得了空就去刺探孩子下落。不想真给找着了。这孩子七年前被一个打渔的捡了去,不想她家本年也受了灾,养父母下落不明。前几日我逃荒到此,看着孩子不幸就给了她一块窝窝,又因看着面善,就多问了几句。成果竟问出来了,刚好东西她也带着……”
未几一会儿,兴宝就领着那妇人走了过来。妇人约莫三十岁摆布,中等身材,穿戴一件洗得发白的蓝白裙。袖口和肩头上另有几块打得像花朵似的精美补丁。她五官还算端庄,可惜的是苍黄的神采折损了的色彩。妇人一向低着头,左手牵着一个面黄肌瘦、约莫四五岁的男孩,右手拽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子。
“嗯。快起来吧,站着说话便是。”江老夫人调子平平,辨不出喜怒。
小男孩子一脸迷惑,低头掰动手指头数:“1、2、3、4、五。是,是两岁。”狄君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他略带些惭愧地拍拍小男孩的头:“小弟弟真聪明。冬青,你去给拿些肉干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