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花舞勺回话,他又板起脸来,义正词严地对刘明说道:“刘明,你这个小小的内门弟子,竟然敢对真传弟子不敬,晓得不晓得已经冒犯了门规,还不快给花师姐赔罪报歉,谢过她的不杀之恩?”
就在这时,一向闭目疗伤的周方,满身俄然发作出阵阵噼里啪啦的骨骼作响声,随即他双眼蓦地展开,“哇”的一声,喷出一大摊的乌黑淤血出来。
“啊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“是如许的。”
“竟然修炼到了筑基前期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一感遭到花舞勺身上的气势,方朗顿时心神巨震,神采一下子变得极其丢脸起来,暗忖道,“本来我的修为,和她比起来也不过是五五之分,现在她先修炼到筑基前期,气力必定猛涨,我千万不是敌手。”
等周方说完以后,花舞勺袖口一挥,两具血肉恍惚的尸首就呈现在地上。
周方的脑海中,不住地回想着常长老的那一句“法则只是为弱者制定”,模糊间他有种感受,常长老的这句话,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。
刘明也是机警,当即一揖到地,口中大声说道,“多谢花师姐不杀之恩,多谢花师姐不杀之恩。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冤枉啊!”
岂不料,常长老并没有任何行动,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统统,大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话,“端方,向来只是为弱者制定,对弱者有效。对于强者来讲,他们说的,做的,就是法则。”
花舞勺的一双美目,顿时细眯起来,看向方朗的目光当中,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方朗闻言,当即勃然大怒,花舞勺的话,的确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,气得他咬牙切齿,差点就要立即脱手,不过一想起对方的修为,不得不将脱手的动机强自按压下,冷冷地哼唧两声,大袖一挥,卷起差点瘫倒在地的刘明,化为一道遁光,朝着山头激射而去,撂下一句非常气愤的狠话来,“我倒要看看,你一个小小的真传弟子,如何在法律长老面前残杀同门!”
一想及此,他不免放软了语气,暴露讪讪的笑容来,奉迎地说道:“花师妹……不,花师姐,太清宗的门规是,一干弟子如有纷争,需由法律院众长老秉公处理,其他外人不得插手干与。既然你与刘明师弟有纷争,不如去山头之上,那边恰好有法律院的常长老坐镇,大师劈面将事情说清楚,如何?”
花舞勺俄然开口道,“他必定要拜入我太清宗门下。不过在此之前,常长老就不想晓得,事情的来龙去脉吗?”
他须发皆白,满脸皱纹,双眼浑浊,不住地喘着粗气,美满是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,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超脱气味,看得一世人大跌眼镜。
目睹花舞勺等人在此人面前恭恭敬敬,周方那里还不明白,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,是个大人物,当即他恭敬地一见礼,层次清楚地将事情又说了一遍。
“小友,你也是来插手我太清宗提拔的吧?”
他只看了一眼,就看出周方的修为,乃至还推算出对方,曾经服用过金丹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