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俄然停了下来,脸上涨得通红,暴露痛磨难耐的神采。半晌后,他一捂心窝,翻滚倒地,大声地嗟叹起来。
唰!
何子安一击到手,身形暴退,立即蹿出十丈间隔,谨慎地防备着。
话音刚落,那张符篆就化为道道青烟,顺着花舞勺的七窍,嗖嗖地钻了出来。
出城以后,一股激烈的倦意袭上心头,周便利昏昏沉沉地睡去。等他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深夜时分。
“不好,这图有古怪!”
借着火光,花舞勺展开布帛,细细打量起来。
现在的周方,除了这条贱命外,再没甚么可落空。与其落荒而逃,贫困得志平生,乃至数日内就活活饿死,还不如现在搏上一把,说不定有不测收成,也应了那句老话,繁华险中求。
花舞勺一挥袖,漫天火光皆尽消逝,缓缓降落在空中。看着伸直在地、痛苦哀号的何子安,淡淡说道,“不管是阿谁魔头齐天,还是这张天机宝藏图,都是我的囊中之物。如果你现在双手奉上宝图,我还可念同门之谊,饶你一条贱命。不然这荒郊野岭,便是你的葬身之地。”
他随身照顾的承担,散落在一旁草地上,被翻得乱七八糟。借着星光,周方定睛一看,那几两碎银子早就被车夫顺手牵走,就连几块干粮也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这一次,周方看了个逼真,的确天现异象。
“这……这是如何回事?”
或许是担忧惊醒周方,车夫并没有对他搜身,那柄匕首还安然无恙地躺在怀中。摸着这把带着体温的匕首,周方心中稍稍安宁。
就在这时,一向躺在地上,气味全无的何子安竟然蓦地一下坐了起来,冲着心不足悸的花舞勺诡异一笑,手掌一翻,一张闪动着诡异蓝光的符篆,平空就呈现在他手中,“去死吧,你这个贱女人!”
她固然一脸清冷神采,但心头倒是微动。悄悄一弹,一盏灯焰大小的火光就悬浮于空。
“滋味如何样?”
他一获得宝藏图,就夺路疾走。只是在逃遁之时,被随后追逐而来的花舞勺一记神通击中,腾空坠落在地。
马车和车夫,早已不知去处。
“死了?”
在地上不住翻滚哀号的何子安,身材俄然狠恶抽搐,随后两腿一蹬,脖子一歪,就再无声气。
“你……”
何子安的手中,还紧紧攥着那张布帛,天机宝藏图。
只是下一刻,他就愣住了。
何子安的脸上,暴露淫邪之色,道,“常日里你高高在上,不成轻渎,仿佛圣女普通。不过一会以后,我就会将你这个‘圣女’完整剥光,让你在我的胯下展转反侧,低鸣嗟叹,好好地尝尝做女人的滋味。比及阿谁时候,你便能够完整地去死了!”
这何子安,也是筑基修士,初期修为,和花舞勺出自同一门派,常日里干系不睦,多有摩擦。这一次不晓得他从那里听得来动静,竟然半路杀出来劫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