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崖子点头道:“他这幻灵真气能力不强,但以变数多端而论,远赛过那泰荣,唯有泰家嫡派,才气使出这等手腕。在山庄当中,那泰荣曾叫你为‘兄长’,但你以死相拼,我另有些不信,此时一见,方才再无思疑。盘蜒,你对师父实话实说,你到底是何人?”
盘蜒躬身道:“还请师父指导。”说罢一扬手,掌中一柄石刃现形,先一招“南北贯穿”,又一招“高低纷飞”,身形游动,剑光飘忽,架式千变万化。
雨崖子脸上变色,沉吟道:“我.....确听过那疫魔,此人据传乃太古时黄帝麾下一员虎将,疫魔乃是此人外号,姓名曰渊北辰,传闻此人天生体弱多病,但久病不死,变得极其古怪,只怕以由人变成妖怪,莫非....莫非此人真埋没在此?”回思昔日神刃山庄所蒙受灾害,感到极其可托。若真是这渊北辰在此,雨崖子即便无缺无损,也无必胜掌控,眼下伤势未愈,更是制不住他。
那鼹鼠俄然口中吐出一口黑血,说道:“杀了....杀了豹足兄弟...的人在那边?”
盘蜒道:“学会二字,愧不敢当,只不过形似而神非,吓那鲟鱼一吓罢了,他吃过师父苦头,一见此剑,心惊胆颤之下,工夫十不存一,便不是我的敌手了。”
鼹鼠精又道:“我命不久矣,但....但我要替豹足....复仇!”乌黑的眼中流下泪珠,大喊一声,朝盘蜒奔来。盘蜒道:“沉着些,何必如此?”使出石中剑,拦住鼹鼠精来路,但鼹鼠精双手交叉,俄然地上升起一黑乎乎的黑泥,朝盘蜒直罩下来,盘蜒身子一钻,避开此招,贰心知这鼹鼠精绝非恶人,而雨崖子此时不成受扰,说道:“豹足前辈死于我手,前辈只找我便了。”说罢夺路而逃。
盘蜒、吕流馨齐声承诺,雨崖子手捏法诀,收敛心机,静坐凝神。
吕流馨笑道:“本来你也晓得谦逊?咱俩甚么干系,你对我闹这些客气做甚么?你一身工夫当真了不起,我瞧你一入万仙门,立时便名声大噪,我天然也能沾些光了。”
盘蜒这一惊非同小可,暗想:“被她看破了?她现在功力不敷,为何还能看破?”心下惶恐,仓猝跪倒在地,说道:“弟子非用心坦白,师父未曾问起,徒儿也不敢冒险点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