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先前见张千峰与盘蜒离了营地,本筹算追逐上来,将张千峰痛揍一顿出气,谁知途中失了他行迹,连来路都不识得了。两人无法之下,辨明星象,朝北进发,好不轻易找到这溪谷,见气候暖和怡人,便在此安睡涵养。
召开元忍不住问道:“甚么绝世武功?”
东采奇笑道:“本来如此,盘蜒大哥待我最好,定会帮我说话了?”
东采奇笑道:“是么?我倒要去问问二哥,你此人牢不坚固,如果拿钱不做事,那我是攀附不起,不如敬而远之了。”
张千峰拂动袖袍,内力到处,衣袖鼓胀,仿佛一柄雨伞,将水流全数挡开,等待半晌,水流减弱,再攀爬出去。
这出口位于一雪山圆顶上,现在雪原阴沉,北风轻拂,天上竟有阳光。盘蜒笑道:“这恰是‘雨过晴微风雪止,苦尽甘来归家去’。”
东采奇见张千峰身法受制,守势只占了三成,忧心忡忡,问道:“盘蜒大哥,师父他能赢么?”
盘蜒道:“你二哥奉我为智囊,对我言听计从,我要他东,他不敢往西。我要他罚你,他定会剥你的皮。我要他不罚,则必有好一通嘘寒问暖。故而你归去遭受如何,全在我一念之间。”
于步甲神采轻视,答道:“师兄所说的那无耻败类,不要脸的货品,又是说谁?”
盘蜒哈哈大笑,说道:“召仙家,又一招‘胸口碎大石’。”
东采奇惭愧道:“我一意孤行,肆意妄为,几乎扳连了你们,我定要向二哥请罪,哪怕他将我关入大牢,我也绝无牢骚。”
盘蜒道:“我目睹那惊世一战,这才恍然大悟,得知万仙门中有两门绝世武功,飘逸绝伦。”
盘蜒又道:“先前我求你迎战那叫冥坤的魔头,也是召开元兄发挥神通,禁止敌手,立下大功,我们才有机遇取胜。”
召开元乌青着脸,说道:“于师弟,你说我们好端端的万仙门,为何恰好总会生出些不要脸面的败类来?”
盘蜒心知张千峰成心谦让,不肯明着取胜,因而叹道:“召仙家,你神功盖世,天然大家皆知,我盘蜒一向佩服得紧,眼下这张千峰毫不是你敌手。”
召开元怒道:“谁屎尿齐流了?你小子放甚么狗屁?”
召开元道:“好说,好说,就算真打死了他,也算是替天行道了。”
本来盘蜒趁召开元激斗时,使太乙幻灵工夫,说话扰乱召开元心神,令他生出幻觉,招式游移,马脚百出,立时便败阵下来。
东采奇更是惭愧,连声道:“是,是,徒儿好生胡涂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东采奇鼻子一酸,心下一暖,又要抽泣,张千峰再说道:“采奇,你也并非小孩儿,需三思而后行。就算你不顾我贤弟与本身性命,但采凤女人对你极其依托,你怎能舍她不顾?”
就在惶惑不安间,张千峰左掌一拍,攻入召开元流派,正中召开元膻中穴,召开元大呼一声,浑身麻软跌倒。
召、于二人途中遭受天寒地冻,吃尽苦头,若非他们有仙气护身,早就冻得一命呜呼了,饶是并无大碍,但也非常享福,对张千峰怨气更盛,这时听他问出这话,真如火上浇油,顿时气炸了肺。
张千峰见两人神采不善,问道:“两位师兄,为多么待在此?但是不识得返来路途?”
召开元脸皮虽厚,但闻言也不由脸红,他几招内被冥坤“血流功”击败,底子未曾耗损敌手半分力量,那里称得上“立下大功”?这般由喜至忧,手脚不免迟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