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开元使一招“龙腾虎跃”,一拳隔空打向张千峰左肋,张千峰此时武功已赛过召开元很多,单掌虚拿,嗤嗤两声,力道反击畴昔,只是他一来不肯伤了同门和蔼,部下包涵,二来这两天来驰驱不止,又赶上过劲敌,内力尚未复原,这一招能力倒也不大。
张千峰运劲一推,竟纹丝不动,想来是被冰霜冻住。他喊道:“谨慎了!”一掌拍出,火炎如柱,只听霹雷一声响,那木门飞上了天,积雪熔化,大水倾泻而下。
召开元脸皮虽厚,但闻言也不由脸红,他几招内被冥坤“血流功”击败,底子未曾耗损敌手半分力量,那里称得上“立下大功”?这般由喜至忧,手脚不免迟缓。
张千峰气往上冲,恶往胆生,但他多经变故,气度沉稳,顷刻间已平静下来,冷冷说道:“两位师兄本来成心见教了?你们是一齐上,还是车轮战?”万仙当中,各派系弟子比武较量儿,也算平常,常常脱手前必先辩论,张千峰早见得惯了。
东采奇惭愧道:“我一意孤行,肆意妄为,几乎扳连了你们,我定要向二哥请罪,哪怕他将我关入大牢,我也绝无牢骚。”
召开元哼了一声,说道:“让我先来经验经验你,张千峰,你本身做的那点丑事,本身内心清楚。如被我揍得半死,归去想鲲鹏师叔告状,可别怨我们将来更下狠手。”他毕竟对“海纳百川”派的几大妙手极其顾忌,是以先出言警告,以免张千峰真去申述。
张千峰拂动袖袍,内力到处,衣袖鼓胀,仿佛一柄雨伞,将水流全数挡开,等待半晌,水流减弱,再攀爬出去。
东采奇笑道:“本来如此,盘蜒大哥待我最好,定会帮我说话了?”
东采奇更是惭愧,连声道:“是,是,徒儿好生胡涂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盘蜒又道:“另有一门工夫,叫做‘乳・头贴手指’,乃是挪解缆躯,用乳・头去碰敌手手指,其计算之精准,用处之奇妙,了局之惨烈,皆已至空明返虚的境地。只要敌手另有半分骨气,赶上此招,定然惭愧难当,引为奇耻大辱。这么一闹,仇敌纵有穿铁破岩的指力,也唯有舍弃不消了,这叫以己之弱,破敌之强,可谓开前人所未创的神功。”
于步甲腾空一掌,逼退张千峰,再解开召开元穴道,召开元神采惨白,仓猝瞧向胸口,那里有甚么血迹了?他脑袋发懵,暗想:“莫非是我惊吓之际,目炫瞧错了么?”
张千峰道:“义弟深明大义,又对你极其体贴,慰劳尚且不及,又怎会晤怪?如他真要惩罚,我定会替你讨情。”
盘蜒哈哈大笑,说道:“召仙家,又一招‘胸口碎大石’。”
俄然间,盘蜒与张千峰同时眉头一扬,停下脚步,张千峰道:“火线是何高人?为何藏头露尾?”
三人途中谈笑,走下山来,地点乃是一片溪谷,只见花草翠绿,小溪流淌,岩石光滑,鸟飞狐奔,令人瞧着表情大好。
召开元道:“好说,好说,就算真打死了他,也算是替天行道了。”
召开元盗汗直冒,心下发颤,偷偷朝胸口一望,顿时魂飞魄散,只见伤处有一大滩鲜血涌出,染红衣衫,定然是伤口分裂所至。他脑中乱作一团,心想:“我明显已然病愈,怎地又俄然发作了?糟糕,我若持续缠斗,只怕有性命之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