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点头深思道:“这玄鼓城下有镇邪地脉,极其首要,将军武勇过人,祖上又是神通泛博的妖仙,万鬼对玄鼓城顾忌至极,或许此人非撤除将军不成。”又说出那阴阳祭酒司隐蔽身份,说道:“玄鼓城中有一阎王祭坛,泰远栖眼下虽不现身,但十有八九,正在城内。”
盘蜒蓦地“咦”了一声,看那死尸样貌,面有忧色,说道:“这徽记....徽记....”
那火越烧越大,陆振英说道:“此庙邪气冲天,死者无数,最好一把火烧了洁净,我们这就走吧。”
东采英低声问道:“莫非他尚未到来?我们可要在此埋伏?”
比及入夜,盘蜒留曹素在宫中等待,与陆振英、东采英三人赶往那阎王祭坛。
过了半晌,盘蜒说道:“此人生前乃是玄鼓城阴阳司祭酒,掌管诸般司仪。”
曹素大失所望,不幸巴巴的望着盘蜒,盘蜒也不在乎,心想:“虽知泰远栖的来龙去脉,却不知他去处。照他书中所说,定会去找其他阎王的祭坛地点,但那又在那边?”
盘蜒朝她拱一拱手,就此伸谢,掌心冒火,虎地一声,那尸身就此燃烧起来,盘蜒抓起一团雪,往尸身里投掷,这叫冰・火两重天,阴阳两相隔,乃是借魂占卜,虽所得讯息皆零琐细碎,晦涩难懂,但盘蜒却有破解之法。
他一抬眼,细看那祭坛,不由得哭笑不得,暗骂倒霉,晓得三人此次只怕白来一趟。本来那祭坛上写的篆体乃是“尸海刑官”四字,尸海早被盘蜒夺了炼魂,数十年间皆不会再生,这祭坛实已荒废无用。(未完待续。)
盘蜒搔搔脑袋,暗叫不利,又道:“但此人另有奥妙,倒是人所不知。他乃是玄鼓城中一小小邪・教的领袖人物,娘子,你猜在他那邪・教里头有些甚么?”
盘蜒甚是欢畅,说道:“你这徒儿误打误撞,可帮了我大忙。真是傻人有傻福。”
他苦于毫无线索,正苦思时,曹素心中沉闷,四下走动,偶然间脚下一拌,哎呦一声,摔在一堆蛛网里头,她暗叫倒霉,摆脱开来,扯断蛛丝,却见蛛网下有一具死尸,身躯干枯,双眼已被挖去。曹素哇哇惨叫起来,一头扑入陆振英怀里,陆振英啐道:“你这拆台鬼,乱跑甚么?”
曹素尖叫一声,光想着便不寒而栗,嚷道:“师父,师伯这嘴好气人。”
东采英喜道:“你晓得那祭坛在哪儿?我们这就赶去,非逮住此人,将他大卸八块不成。”
双姝看那死者袍子褴褛,但上头确有徽记,乃是一初生小鹿,通体灰白,陆振英问道:“此人如何了?这徽记有何非常?”
盘蜒鼓掌道:“娘子一猜一个准,当真吓煞我也....”曹素哼了一声,说道:“师伯,你太怕老婆,好没出息。”
东采英想起此事,肝火复活,大声道:“真的?智囊,那二人现在那边?”
盘蜒道:“你已然忘了?这是玄鼓城徽记,故老相传,玄鼓城有一神鼓,乃是一神鹿捐躯性命,以鹿皮制成,可驱邪避祸,保一方安然。此乃玄鼓城朝臣服饰,此人生前受尽折磨,定是泰远栖酷刑鞭挞,逼问动静。”说到此处,心中稍安:这泰远栖虽知太乙阵法,但不会通灵之术,不然何必逼供?杀人以后,自知那民气中隐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