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英“哼”了一声,思路混乱,又道:“你们可曾捉了蛇伯城的至公子?他现在那边?”
盘蜒道:“将军当速速鞠问这些妖兵俘虏,定有所获。”
盘蜒道:“信则有,不信则无,我这解卦一定精确。但西南之地,有一国曰莲,这莲国自来受蛇伯遮挡,不受兵祸,此时群妖雄师进犯,我猜这莲国也受涉及。将军此去,行军不必太急,途中接收灾黎,练习兵阵,待到达莲国之时,早已兵强马壮,它不收留,我们自也有体例占山驻守。”
盘蜒问道:“眼下你晓得他的难处了么?”
东采英勃然大怒,说道:“你站着说话不腰疼,若非我们这些将士冒死杀敌,你这丫头早沦为众妖俘虏,哪故意机对我说这话?豪情我们这些将士的命不是命,唯有你们这一家子最是金贵,非要我们替你送命不成?你若要救,固然脱手,我不拦着,但要我这些兄弟替你送命,那是绝无能够!”
东采英淡淡说道:“我也不知,我们也不必纠结于此。”
有一狼头人身的矮小妖怪道:“回禀大人,小人乃是一千夫长,现在落入大人手中,望大人念在大伙儿为同胞份儿上,饶我们一命。”他见东采英身躯尊容,高大威猛,忍不住便出言告饶,其他妖怪也纷繁拥戴,声音甚是畏敬。
东采奇大声哭道:“他若死了,你便是蛇伯城主了么?若大哥不在,蛇伯城已经亡了。你各种图谋,皆是痴心妄图!”
盘蜒从地上拾起泥土雪块,慎重投掷在地,观星测际,过了半晌,说道:“卦象曰:友难我福,助人助己,火烧雪融,可避西南。火烧雪融,说的是祸起北方,不成久留,可避西南,乃是要我们朝西南进军,必有所获。”
东采英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我们当以大局为重,此事决不成为。”
东采英神采忧?,知盘蜒所说不错,不由叹了口气。
盘蜒道:“此妖所言多数不假,那万鬼宗主此番野心极大,全军进犯,兵力只多很多。将军留在北方,驻守汉南,此地全无樊篱,决不是悠长之计。”
东采英顿时觉悟,问道:“智囊之意,那万鬼仍有后盾?”
世人回到汉南,陆振英等人早得了大捷动静,无不欢乐鼓励,唯有那召开元、于步甲二人闷闷不乐,瞧谁都不扎眼。
东采奇夙来夺目懂事,看似欢畅外向,但论起刚毅果断,不但不及东采英,与陆振英比拟也很有不如。听东采英所言,气往上冲,悲苦绝望,厉声道:“我也用不着你帮我!”哭哭啼啼,回身就跑。
盘蜒见东采英精力满盈,知他自有主张,反问道:“将军你觉得如何?”
盘蜒劝道:“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,这般年纪,最是敏感多愁,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东采英望着白茫茫的雪山,终究感到倦怠不堪,心神困乏,说道:“我爹爹以往豪杰了得,威震北境,乃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懦夫,十多年前,他多么萧洒英勇?但到了厥后,我见他常常愁眉不展,犹踌躇豫,为这操心,为那担忧,乃至于沉迷酒色,总有些瞧不起他。”
盘蜒道:“第二条路,立时率汉南百姓南下,群妖方经大败,旬日以内,必难追逐。途中招兵买马,堆积兵力,知会各国君主,与中原诸侯会盟,同心合力,与众妖分庭抗礼。如能立下军功,何愁不受天子封赏,重振蛇伯之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