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采英不知他所指乃是黑荒草海那魔猎之事,忙劝道:“智囊此言差矣,若非你神机奇谋,那这妖军必会先至汉南,将我们打得落花流水,死死伤伤。即便我们勉强守住地盘,将妖军赶跑,那郭军得了动静,又会紧跟而来,那我们可真走投无路也。现在我们大获全胜,重创群妖,这功劳传到天下百姓耳中,谁不歌颂我蛇伯军威?这此中一进一出,乃是存亡之别,智囊也莫要谦善啦。”
于步甲身躯麻痹,遍体生寒,想要喊:“饶命。”但话至嘴边,才发觉已被点上哑穴。
盘蜒淡然一笑,无言以对。
东采英重整军队,清算一番,众将仓促一数,死了三千多人,心下黯然,但毕竟大获全胜,表情悲喜交集,委实难说。他又见郭国残兵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,便迎上前去,大声问道:“你们贼眉鼠眼的模样,但是去偷袭我蛇伯的?”
岂料冥坤手臂俄然化作血水,绕过剑光,蓦地又凝集成形,于步甲这一招固然凌厉,但收势不及,冥坤这一拳便结健结实打在于步甲胸口。
冥坤双手成爪,左上右下,摆出鳄嘴之形,暴喝一声,十道指力猛击过来。于步甲见此人守势凌厉,闪身避开,那冥坤转眼跃近,瞬息间连环出招,守势澎湃。
召、于二人重重“哼”了口气,心中皆想:“等我伤势好了,定要好好经验这张千峰。”他们不知张千峰武功突飞大进,此时已比他们稍胜,只当他是平常三层弟子,对他非常轻视,见他胆敢朝本身顶撞,心中气恼,直是无以复加。
冥坤更不包涵,一掌劈向于步甲脑袋,就在这时,张千峰及时赶到,大喝:“莫伤我我师兄!”一掌拍出,掌力扩开,挡在于步甲身前。
冥坤曾在他这“天琴云弦掌”之下吃过苦头,不敢冒进,只得罢手。俄然又有五人一齐涌上,恰是东采英与麾下四大妖将,各个儿技艺精强,如虎似熊,力大非常。冥坤知景象不妙,胸口模糊作痛,暗生怯意。他本有一门败中求胜的绝技,但不到万不得已,决不成动用,不然他伤势发作,当场便一命呜呼了。
东采英冷冷说道:“蛇伯有难?你们倒说说,这蛇伯又有何难?”
东采英指着捉来的妖族俘虏,说道:“只盼这些妖孽嘴别太牢,我们可从中撬出些动静来。”他一转眼,见盘蜒也不骑马,在前步行,大笑道:“智囊,你何必如此委曲本身?”说罢骑马追上。
于步甲也道:“我眼下已摸透他的套路,哼,单打独斗,我毫不会再输。师兄,此人便交给我去摒挡了。”
贰心道:“此人武功诡异,身法如同血水普通,师兄那一剑未斩在实处,天然伤不了他。我只需谨慎谨慎,见招拆招,胜算委实不小。”想起师兄落败,而本身若能取胜,那岂不是压过师兄一头?念及于此,心中反而雀跃。
于步甲眉头紧皱,眼神阴沉,说道:“张千峰,就凭你这粗浅工夫,也敢私行指责我们万仙绝顶妙手么?更何况你长仇敌志气,灭本身的威风。只要我禀明宗主,定要你吃不了,兜着走。”他与那召开元是一丘之貉,自个儿表情糟糕,便整治张千峰撒气。
贰情意已决,深吸一口气,顷刻间连出六掌,掌力刚猛,那六人不敢硬接,只得退开,这一招使力过猛,冥坤伤口剧痛,不免心惊肉跳,足下一点,如飞龙般腾空而去,嘴里喊道:“临时饶过你们!”转眼已走得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