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千峰道:“以你修为,最多再过一日,便统统如常,眼下尚需疗养。”
东采臻退开半步,脚下拌蒜,惨叫道:“哎呦,你推我何为?”
东采凤嚷道:“我也要去!我也要见大哥。”
东采英虎目含泪,心想:“我...我便到此为止,决不能累我mm!”苦笑道:“大哥,是你赢了,但我要你对天发誓,不得殃及采奇、采凤。”
尧生流又道:“东采英!你若不罢休,你那两个mm,可就要缺胳膊断腿了。”
他知那东采英工夫惊人,耳目灵敏,稍有不慎便被查知,因而使出“庄周梦蝶”的工夫,招蚩尤残魄附体,顷刻身处真假之间,如有若无,天然不生半点声响。
东采凤吓了一跳,喊道:“二哥,你又要揍大哥了么?”
东采英心想:“脚下子虚,他是假装酒醉!这酒里有毒!这是行凶暗号!”他稍一运功,顿时任督二脉一阵绞痛,随即虎吼一声,朝东采臻抓去,东采臻那里躲闪的开?被内力一罩,落入东采英手中。
东采英虽认识含混,但仍瞧得明白,心想:“这位恩公武功更远胜千峰大哥,似慢实快,工夫如神仙普通。他是何人?”但见此人浑身如罩烟雾,瞧不出样貌。
尧生流道:“二公子,你知至公子性子随和,前一日大伙儿早朝时,你如此辱他,当真伤透了他的心。他本就记念亡父,悲伤欲绝,这会儿更是自暴自弃,整日价借酒消愁。你若再不去瞧瞧,只怕他真要醉死了。”
东采臻喜道:“这是天然,你还不放我?”
东采臻惨呼道:“你若真有忠心,还不快将我放了?”
张千峰手指如飞,阳力明灭,已护住东采英任督二脉,随即一股浑厚仙气拍入体内。东采英闷哼一声,展开眼来,只觉暖气周流,四肢规复力道。他身负妖法内劲,固然凌厉,韧性实足,但不善于驱毒疗伤,眼下得张千峰援手,立时便大为好转。
东采奇喊道:“我乃城主之女?谁敢上前?将来必不得好死!”
东采臻拿起酒壶,咕嘟咕嘟喝了几口,递给东采英,说道:“爹爹死了,你不让我发丧,更不让办祭典,爹爹灵魂去不了聚魂山,化作冤魂,那该如何是好?你...你得罚酒一壶!”说罢泪水涔涔而下,也是他想起兄弟之情,哭得甚是逼真。
黑影身负三人,疾若奔星,飞空驾云,行了十里地,已来到张千峰堆栈以外,拍一打门,随即不见了踪迹。
那毒性虽烈,实则为祸不深,并未深切脏腑,这两人内力皆深厚非常,联袂抗・毒,只一盏茶工夫便除个洁净。东采英重重吐一口气,说道:“多谢大哥救我。”
东采英身子摇摆,松脱了手,东采臻立时拔出剑来,朝他兄弟心口刺去。
就在这时,只见尧生流走入大门,见了东采英,立时大声呼喊道:“二公子,你做的功德!”
若这些甲士皆为蛇伯城中原民,必佩服东采奇身份勇气,无人胆敢脱手,但此中有很多尧生流所养异国死士,对她毫无怜悯之心,数十人一齐抢上,刀剑齐挥,横栏各处,东采奇怕伤着小妹,不敢抵挡,转眼已然受制。
那酒壶柄上藏有构造,东采臻转交时,以袖袍遮住壶柄,悄悄一转,柄中空心,藏的毒质便流入酒内。东采英虽武功精深,一则全没推测兄长要侵犯,二则不敢与兄长对视,竟并未留意,高举酒壶,咕咕喝了一大口,喝罢说道:“兄长,我却有不对之处,但我也是为了你好。请脱期我旬日,旬日以后,如并无祸事,我甘心领受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