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也有十六人于擂台比试,八人可至游江层,但仍需决出一优胜之人,谓之状元,受宗主嘉奖,乃是极大的荣光。故而盘蜒、吕流馨固然得胜,却尚要留下比武。
吕流馨俄然想道:“他想用我剑法取胜,意义是说:我工夫仅稍逊于他,却比旁人更强。他实则...实则在奉迎我。”想到此处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严碑长啸一声,剑尖圈转,竟使出吕流馨的剑法来,吕流馨吃了一惊,暗想:“他只与我较量百招,便将我工夫全记着了?此人好生聪明。”
世人垂垂不耐,有人骂道:“此乃会试场合,不是你二人谈情说爱之地。”
她长叹一声,悄悄苦笑,心中反而更加顾恤。
她看严碑使了十招,只不过形似罢了,并未得这千棘神剑的妙处,只是他记性惊人,在招式中融会本身贯穿,内力又极其精深,故而与敌手较量,一时不落下风。
信君怒道:“无耻的败类,你...你....”一眨眼,顿时心胆俱裂,只见面前之物身躯庞大,皮肤粗厚,鳞片崎岖,乃是一向立的大蛇。信君不知此乃幻灵真气,平生又最怕毒蛇,顿时拔腿就跑,盘蜒顺势追上,趁他体内真气涣散,点中他穴道,又将信君制住。
盘蜒抖擞精力,再度登台表态,而那洛天波也徐行上前,只见此人神态凝重,目光冰冷,掩不住心中轻视之意。
盘蜒取下信君腰带,说道:“这算你赔我的,咱俩就此两清,再无恩仇。”笑容还是,回到原处待着。
洛天波道:“盘蜒师弟,你仍要白手与我对敌么?”
蒙山仙使朗声道:“盘蜒胜得符合道理,诸位勿要喧闹!”观众无法,唯有将骂声吞落腹中,心中却想:“蒙山仙使偏袒本派门人,好生不公。”
盘蜒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?我手中无剑,却比手持兵刃之人更加短长。”
世人上高低下,接连比试,再过不久,又轮到盘蜒出场,劈面一人,乃是法剑派信君,虽生的五大三粗,方脸浓眉,但还是打扮秀雅,穿着极其讲究。
洛天波眉头一皱,刹时冲了上来,盘蜒面对仇敌,却不断朝后发展,但毕竟比洛天波慢了一步,洛天波一剑斩下,剑刃来势奇快,盘蜒倒翻出去,将这一招避过。
洛天波笑了一声,说道:“我洛天波平生还从未见过师弟这般狂徒。”长剑一振,上头燃起火焰,好像罩上一层红彤彤的透明丝绸,不断随风飘荡,台上有多人惊呼道:“真阳神剑!”恰是圣阳派最负盛名的神功,想不到此人仅列游江阶层,竟已练成这般绝学。
到此境地,严碑再顾不得玩闹,猛吼一声,长剑横斩,接连数招,招招不异,已然使出绝技,方才扳回局面,随后尽力一掌,正中赵德腹部,赵德大声惨呼,直摔出去,内息不畅,晓得难以取胜,唯有低头认输。
两人对视一眼,信君尚未开口,盘蜒说道:“老猪穿新衣,还是不是人。”
雨崖子道:“你们好好想想,若真到存亡相搏,存亡一线的地步,敌手狠辣残暴,非要取你性命,你还能讲究礼教事理么?莫说是女子,便是白发苍苍的老妇,又岂能稍有游移?”
严碑柔声道:“是我过分无礼,获咎女人。”说罢退后几步,朝她一揖到地。吕流馨拾起长剑,脸上发热,仓猝退下,这一战算是她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