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天波冷哼一声,将长剑舞得密如飞蝗,毫无空地,紧紧追着盘蜒,但盘蜒轻功世故至极,这剑尖始终差他半寸,却千万逮不着他。
白素点头道:“如此确切胜之不武,只怕有损我神藏派名誉。”
洛天波固然内力精强,但毕竟远不及圣阳派召开元、于步甲二人,这真阳神剑没法耐久,但他极其要强,尽力直追,也未曾散去功力。俄然间,盘蜒停下步子,洛天波大喜过望,蓦地一剑劈下,谁知盘蜒脑袋刹时凑了过来。
白素道:“是弟子错了,师父经验的是。”吕流馨则不觉得然,心想:“眼下可非存亡一线的境地,盘蜒品性委实卑鄙,我以往真是瞎了眼。”
吕流馨点了点头,朝他还以浅笑。
吕流馨站起家来,远远朝他大喊道:“喂,喂,这位公子,你工夫学的可不到家呢。”
盘蜒取下信君腰带,说道:“这算你赔我的,咱俩就此两清,再无恩仇。”笑容还是,回到原处待着。
蒙山仙使朗声道:“盘蜒胜得符合道理,诸位勿要喧闹!”观众无法,唯有将骂声吞落腹中,心中却想:“蒙山仙使偏袒本派门人,好生不公。”
蒙山仙使道:“寂静,寂静!此次擂台,不计手腕,唯不准伤人道命,盘蜒取胜,不违端方,诸位寂静!”他一发话,如山呼海啸,世人听得清清楚楚,无不畏敬,场面便归于安静。
她所使剑法,乃是雨崖子所创,白素道人所传,名曰“千棘神剑”,剑招看似美妙,暗含杀机,一招一式皆蕴有极强韧的反击之力,其精华在于剑上真气,而非精美剑招。
雨崖子对盘蜒体味极深,晓得那粉雾并非毒药,不过是障眼法罢了,袒护盘蜒幻灵真气,他功力远赛过银叶,早在两人贴身相斗之时,那幻灵真气已渗入仇敌体内,盘蜒不欲实在工夫为人所知,故而大费周章,以诡计取胜。而盘蜒虽身怀诸般奇术,但甘心受千夫所指,乐于糟・践名声,也令雨崖子非常头疼。
信君微微一愣,面前一黑,脑袋已被盘蜒长裤罩住,他哇哇乱叫,目不见物,被盘蜒数拳打在背心,信君身子骨极其倔强,挺过数招,用力扯向那长裤,本欲将其撕碎,但盘蜒一抽手,那信君手指挖在脸上,留下一道伤疤,鲜血长流,更是厉声大喊。
坡上世人又是一通不着边沿的痛斥,说盘蜒丧尽天良,无恶不作,委实乃万仙之耻。又有人说他裤裆有毒,奇臭非常,才令信君方寸大乱,吓破了胆。
信君怒道:“无耻的败类,你...你....”一眨眼,顿时心胆俱裂,只见面前之物身躯庞大,皮肤粗厚,鳞片崎岖,乃是一向立的大蛇。信君不知此乃幻灵真气,平生又最怕毒蛇,顿时拔腿就跑,盘蜒顺势追上,趁他体内真气涣散,点中他穴道,又将信君制住。
她长叹一声,悄悄苦笑,心中反而更加顾恤。
盘蜒浅笑道:“那不如师兄先认输?我也可饶你一回。”
吕流馨怒道:“师兄太不像话了,使诈取胜不提,还对女子下此狠手。”
严碑敌手名曰赵德,乃是万仙门另一大派系苦朝派的弟子,剃了大半头发,只留下短寸,神情严厉,穿着朴拙,所使兵刃也不过一段六尺黑木,此呆板着面孔,将那黑木摆布挥动,力道震惊,乃是一往无前、大开大合的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