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云如踩黑烟,缓缓落地,说道:“力量不除,痛苦不忍,承平度日,心虽炼而不纯。心若纯,气若消,方可挪移潜能,炼化狮心。”
盘蜒也不坦白,便将罗芳林侵犯东采英之事的后果结果说了出来,连他本身与血云各种安插也讲得明显白白,只略去本身与罗芳林生下孩儿之事。荼邪听得愈发惊怒,在东采英胸口一按,真气所及,公然惊觉他一身强大内力荡然无存。
两人离了幽青山,盘蜒俄然问道:“血云,你...你可知我为何要谗谄将军?”
血云道:“我发觉到你心中动机,你怕极了那斗神,却又恨透了他。这下可好,我与你普通心机,但咱俩还远远敌不过他,阎王中只怕也无人是他敌手。可你喜好竹篮打水,我喜好水中捞月,你我都穷极无聊,行事乱七八糟,既然他奉上门来,我俩有了活计,那岂不是一桩美事?”
盘蜒笑道:“我离玄鼓城之前,曾让将礼服食我给的丹药,还好他听话,这些光阴未曾断绝。不然真被皇后娘娘吸尽力量,连内丹中的真气也半点不存。”
尤儿也道:“母后,你未曾奉告我爹爹是谁?但是河光萧叔叔,还是玉丽颜叔叔?”
盘蜒道:“老前辈千万三思,前辈虽神功盖世,但罗芳林技艺也极其了得。她贵为天子,部下妙手无数,仅比万鬼、万仙稍逊。老前辈不明敌情,此去非常凶恶。”
那五大红衣蝠卫见他气势如虹,慨然赴死的神态,不由气为之夺,饶是对罗芳林断念塌地,忠心耿耿,顷刻也不敢脱手。
罗芳林对东采英性子了如指掌,见他这般模样,悄悄一动,掌心已贴住东采英丹田,运她鸿源真气,将他体内功力源源不断吸入本身经脉。东采英偶然中想要顺从,但他神功全系心脉,士气一丧,功力不存。俄然间,他内力耗尽,七窍鲜血狂涌,心脏突然停下,罗芳林左手探他鼻息、心跳,知他已死。
盘蜒道:“这叫堵不如疏,不破不立。事已至此,顺其天然吧。”
荼邪见到盘蜒,严厉的脸上暴露一丝笑容,正要号召,但又瞥见东采英等四人。那三大师将是随他女儿一道前去蛇伯的家臣,他如何不认得?而他眼力灵敏,一望便知四人皆要穴受制,性命垂死。
血云身躯燃起黑火,脸孔已瞧不逼真,但双眼闪着红光,他道:“你当初为安在书册上留下名字?”
盘蜒、血云了结苦衷,早不想多留,又一齐施礼,就此告别。
那奉图道:“娘娘,可要防此人诈死,将他脑袋割了?”
荼邪毕竟是当世豪侠,并非毛毛躁躁、不计结果的鲁莽少年。他沉吟半晌,长叹一声,说道:“惹不起,我莫非还躲不起么?”
盘蜒道:“前辈曾承诺长辈:‘只要你不伤我孙儿、曾孙儿、孙媳妇儿性命,不害他肢体不全、脑筋不清,其他之事,我一概不究。’不知前辈可曾记得?”
罗芳林道:“他并非万鬼万仙,也非尔等鬼人,岂能有死而复活之能?何况我已尽得他真气,他哪儿还不足力运龟息功呢?”
盘蜒只觉前路艰险,不肯设想,悲叹一声,转过身,迈步行向远方。血云则神采冷酷,身影变得恍惚起来,飘上云中,就此消逝不见。(未完待续。)
罗芳林叹道:“你可想晓得我与谁生下尤儿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