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芳林哈哈笑道:“巧了,接二连三有雪崩拆台,这叫择日不如撞日。我本筹算再迟些脱手,可既然天意如此,那便让他与那几位师父葬在一块儿吧。”
罗芳林嫣然一笑,平静自如,返身回马车中,抱出那尤儿来。东采英肝火愈烈,喝道:“你想要拿这小娃娃做挡箭牌么?”
盘蜒只觉前路艰险,不肯设想,悲叹一声,转过身,迈步行向远方。血云则神采冷酷,身影变得恍惚起来,飘上云中,就此消逝不见。(未完待续。)
荼邪闭目半晌,面露愤怒,说道:“说完屁话,你们还不快滚了?”他虽知外孙因祸得福,但却不喜此二人诡计狡计,更不想让此二人得知本身行迹,故而出言摈除。
荼邪看了血云一眼,冷冷道:“此人是你兄弟么?”指了指他外孙等人,又道:“这又是如何回事?”
二人只走夜路,不可官道,又不时占卜,以防赶上外人,再不断运功维系四人道命。垂垂的走出雪山,闯过戈壁,眼中终究见到绿林青山。
荼邪毕竟是当世豪侠,并非毛毛躁躁、不计结果的鲁莽少年。他沉吟半晌,长叹一声,说道:“惹不起,我莫非还躲不起么?”
荼邪微微一晃,心头一凛:“此人武功仅比老子稍弱,如与盘蜒联手,老子怕还要亏损。”盘蜒武功变强,血云自但是然便随他精进,此时又比魔猎时长进很多。但荼邪生性最是护短,现在气愤已极,豁出性命,也要替孙儿报仇。他左手捏起,便要使出杀手锏来。
顷刻之间,东采英只觉天塌地陷,腿脚发软,他道:“你....你说甚么?那人是谁?是谁?”
盘蜒道:“我只感觉卦象如此,便顺手做了,全想不到这般作为又何必来哉?平白无端的留下一极大隐患。”
血云嗤笑起来,说道:“你想的挺美,但或许终将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。其他人定然不成,唯有我是你的心血,你的佳构,你的依托。”
东采英此生独一的知己便是盘蜒,当真如亲兄弟普通,张千峰虽是义兄,友情也好,但远不能与盘蜒比拟,他得知本相,心下哀思有如潮流般涌出,顿时浇灭豪情肝火,大呼道:“你哄人!你哄人!”声音发颤,椎心泣血。
荼邪见到盘蜒,严厉的脸上暴露一丝笑容,正要号召,但又瞥见东采英等四人。那三大师将是随他女儿一道前去蛇伯的家臣,他如何不认得?而他眼力灵敏,一望便知四人皆要穴受制,性命垂死。
盘蜒道:“这叫堵不如疏,不破不立。事已至此,顺其天然吧。”
盘蜒道:“前辈曾承诺长辈:‘只要你不伤我孙儿、曾孙儿、孙媳妇儿性命,不害他肢体不全、脑筋不清,其他之事,我一概不究。’不知前辈可曾记得?”
东采英连受波折,如何还能接受得住?顷刻万念俱灰:“本来我这好兄弟,大仇人,引我与芳林相遇,助我位极人臣的盘蜒,终究要夺走我的统统?好,好,他若在此,我...我便和他拼了。但他却不在....我活着唯有刻苦,你要我性命,我便给你们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