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羊嘟囔道:“我平生见到的男人,比你俊的,一个都没有。”
他垂泪半晌,又想:“他早有他杀之心,这才对我照实透露本相,他临死之前,仍警告我要走正道,行侠义。他真看重我,对我寄予厚望,他绝算不上好人,可...可也并非真正的恶人。”
阳问天想到本身平生,由衷为她伤感,终究握住她手掌道:“本来你...你也是个薄命女人。”
秋羊好声好气说道:“我这么说,是想劝劝你,莫恨我们啦。灵王大人被元人天子吆三喝四,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于凡神采惨白,道:“我总算晓得当年九婴掌门的苦,总算明白他当时心机,他也是走投无路,唯有越陷越深。那天我...我在汉阳府遇见你,劝服你接任教主,总算得偿所愿,内心好生欢乐,连那女鞑子吉雅,我也饶她一命。可...可张原道又与人同谋,我怕事情有变,当即应对,冒充江龙帮杀他....我杀了许很多多的人,想袒护此事,可终究彼苍无眼,仍令我与你反目。”
真正的恶人,并非于凡,而是灵王,是这些自视甚高,杀人如麻的妖魔。
阳问天得她密切对待,表情稍好转了些,想:“这女魔头固然荒唐无耻,但好生惹人爱好。”
阳问天只道他动了杀心,暗中变更真气,预备搏命一击,与他同归于尽。但于凡拔出匕首,大声道:“问天,我见你现在技艺,心中喜慰,再无牵挂,与其被你仇恨一世,不如我还你一条性命!统统罪孽,由我而起,也由我而终!”
秋羊道:“我与人分歧,本来也是西南地的鬼灵,受那儿的人恭敬,但你们汉人总叫我们‘妖妖怪怪’呢。我本来与爹爹妈妈糊口在一块儿,可厥后恶人赶来,将爹爹、妈妈全都杀了,将我掳走,当牲口普通豢养。那些恶人见我标致,又将我献给当年的赵盛王子,我那会儿不懂事,被那位赵盛王子兼并,日子...好生悲苦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