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酒道:“那我该如何对于?”
东采奇叹了口气,对索酒道:“师兄这么说了,我也不便脱手,我这师弟就交给你对于啦。”
盘蜒道:“这金光黑烟,乃是万鬼万仙内力融会以后所得,金光令本身更加短长,守势凶悍;黑烟令敌手真气疲软,防护不周,以是他能一脚踢断你手臂。而他除了万鬼万仙真气以外,被那黑蛆附体,更强了一倍。现在武功之强,已远赛过飞空一层了。”
庆仲立于金雾黑气之间,光影盘曲,黑烟腾腾,神采愈发残暴,索酒心底发毛,问道:“师父,他这是甚么工夫?”
盘蜒道:“他比你更快,比你更强,但不及你聪明,也不及你灵敏,只需记得‘金光多余,黑烟虚无’。我先前让你躲了那么多招,莫非你还未想明白么?”
盘蜒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,他道:“不到万不得已,本大仙毫不脱手,最多出言提示,是胜是败,全看你二人本领了。”
她跳出池水,内力蒸腾,水汽消逝,皮肤刹时变干,她披上一层黑纱,罩住曼妙身躯,见索酒双目紧闭,浸泡池里,浅浅一笑,说道:“好孩子,等娘返来吧。”纱巾飘荡,倏然不见。
话音未落,庆仲身上黑水如潮,将他一股脑淹没。他身上穴道已解,摆布手掌推出,一股淡淡金雾,一股薄薄黑气,缠绕堆叠,分散开来,随后打来一拳。
索酒喊道:“师父,师父!是你在帮我么?”
索酒道:“一言难尽,我们先得设法将那些孩子救出来....”
索酒灵机一动:“我以手臂当作杖子,使巫仙所传杖法!”当即一招“黄衫女人”击出,内力策动,两人速率相称,内力也相差无几,索酒身躯一震,退开几步。庆仲左手如虎,右手如龙,乃是张千峰所传的阴阳六合掌,顷刻间守势如浪,密如飞蝗。
东采奇听他腔调暮气活样,古里古怪,怒道:“我们才别离半天,你怎地就‘身份不凡’了?其间仇敌太强太多,你别偷懒,快出来帮我们打发!”
庆仲哈哈一笑,声音全不像人,左掌一扬,顷刻一股金光如雾气般分散开去。索酒寒毛直竖:“这是甚么工夫?”庆仲身躯弹起,一脚直踢,身法竟又快了一倍。
念及于此,他冒充前冲,与庆仲硬拼一掌,掌中使“缠”字诀,蓦地间朝后急退,要将庆仲拉出罩子。庆仲急运劲回夺,索酒趁他松弛,自个儿蓦地一蹿,逃了出去。
东采奇神采歉疚,低声道:“我潜入宫中,恰好那粒指甲无用,苦寻你不得,适值不巧,宫里来了很多刺客,我躲在一旁,瞧见女王一溜烟跑出,这才找准方位,发觉密道,找到了你。”说着又狠狠瞪着庆仲,问道:“我这笨伯师弟又如何了?”
就在这时,听有人喊道:“使柳色桐华!”索酒面前突然闪现幻象,闪现招式,他依言遁藏,让开一脚。庆仲连连出招,而那人不断提示,老是抢先庆仲一步,而索酒也机警至极,当场学乃至用,庆仲身法虽快,功力虽强,却再也碰不着他。
东采奇低呼一声,左手手指在身前一弹统统,这一招“月明潮退”守得恰到好处,只听“嗡”地一声,她被击退数丈,撞入墙壁,痛的盗汗直流,心想:“他哪来儿这么深的功力?”
石门里一片乌黑,索酒找来蜡烛,往里头一照,只惊得一退老远。短短瞬息之间,他看到那石门中尽是紫色毒蛇,缠在一块儿,连成密网,绕在一肥胖如柴的少年身上,那少年气味微小,眼中紫光却亮的惊人,可一见来人相救,当即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