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道:“两家半斤八两,我们帮那花墓堂吧,雪中送炭,赛过锦上添花,我瞧那长胡子多数敌不过那洪惊鬼。”
杨隋点头道:“好一个倔牛脾气,我们既然都是武林中人,手底下见真章吧。”
洪惊鬼笑道:“如果弩箭上涂了红颜毒,那便难说得紧了。何况朝诸位发箭难中,莫非连这位身中剧毒,难以转动的杨隋老兄,我们也对不准么?那可真没脸见人啦。”
翻过数座山头,远远见到前头有两群武人对峙,一群武大家数较少,约莫7、八人,另一群人数量多了一倍。那七八人穿的是纹衣华服,腰配长剑,非常讲究,另一群男人则清一色吵嘴丧服,手持弯刀、铁锹、背着圆滚滚的行李。
丧服男人前也立着一人,灰色脸庞,模样精瘦,眼神极其凶恶刁钻,他道:“杨老兄,这陆腾墓群周遭千里,但是由你老兄包下来了?未欢王爷广邀巢国妙手,要去掘开那埋仙旧墓,可没说是你们独门独家的事儿。”
陆振英又嫌本身面貌太美,易惹人谛视,想在脸上涂些泥巴,盘蜒道:“不必如此费事,我教你个别例,只需在人中、印堂两处穴道运三阴七阳之力,立时便有奇效。”
花墓堂世人一齐吼怒起来,洪惊鬼举起两根手指一扬,起庙会世人摸出弩弓,对准火线,花墓堂中一老者斥道:“我们这八人乃是花墓堂赫赫驰名的妙手,戋戋弩箭,觉得我们敌不过吗?”
两人招式上难分胜负,这内功修为便极其关头,洪惊鬼外门工夫凶悍非常,但毕竟敌不过内家妙手,两人兵刃稍一相接,洪惊鬼身躯老是一颤,连吃暗亏。陆振英心想:“如此下去,不出十招,洪惊鬼非吐血受伤不成。”
杨隋怒道:“我上来部下包涵,不然定能速速胜你,下回有了防备,不惧你暗器机括,你洗洁净脖子等着吧。”
又有一人飞身而至,在杨隋腿上伏兔、环跳两处穴道一拍一按,杨隋只觉心头舒坦,疼痛全消,伤处黑血喷・洒出来,流了一地,终究转为鲜红。杨隋见状心喜,晓得毒气已消,这条性命总算保住了。
杨隋支撑着要向两人下跪,盘蜒仓猝扶住,说道:“老兄何必如此?我家师妹自来行侠仗义,乐此不疲,她救了你,自个儿也欢愉。”
杨隋咬紧牙关,双目圆睁,双手掐住大腿,正缓慢运功抵抗毒血上行,此时若再中箭,也不必毒发,转眼便横尸当场。他喊道:“大伙儿不必管我,将起庙会全数宰了!”
洪惊鬼道:“黑山白山,总得有个说话的主,今个儿大伙儿都明白,如果谁在未欢王爷面前走上一遭,今后这黑山白山的坟头事,便归谁家统领。”
盘蜒见两人要打斗,对陆振英说道:“最好能混在此中,瞧瞧那未欢王爷有何图谋。没准能问出摩崖山庄地点。”
便在千钧一发之际,只见一苗条身影从天而降,手中剑鞘一转,忽左忽右,快如雷霆,邦邦声中,毒箭一齐转向,起庙会帮众连连大呼,捧首闪躲,但这毒箭势头更快了数倍,顷刻稀有人中箭。
盘蜒笑道:“女人要以泥巴易容,泥土里没准有老鼠屎、苍蝇卵,岂不糟糕?还不如扮作痴人傻子。”
杨隋占有上风,一柄剑运的是花繁叶茂,百变千奇,越来越是萧洒,洪惊鬼节节败退,已无还手之力,他退到一处,蓦地哭丧棒铿锵一声,竟节节分开,化作一根九节鞭来,鞭身弯弯扭扭,卷向杨隋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