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心长叹一声,低声道:“可我爹爹...毕竟是个不幸人,真不知他怎会落入那洁泽手里。”
天心收摄心神,神采冷酷,好像平静自如的江湖女侠,不复之前小女儿慌乱神态,她道:“盘蜒兄,这毕竟是杀父之仇,你便半点不担忧我此后抨击?”
天心回身张看,见张千峰虽还是蕉萃,但脸上已无半分非常,他对张千峰极其迷恋感激,不由喝彩一声,问道:“千峰兄,你好了?”
盘蜒道:“我本觉得我俩是同一类人,同而相斥,异则互补,我害怕于你,故而非与你争锋相对不成。现在见你这般窝囊模样,我可当真放心了。很好,很好,张师兄,张千峰,你便这般委靡下去,我便欢乐不尽。”
盘蜒道:“不担忧。”
张千峰怒道:“你说甚么?”举掌便要打他,天心目光冰冷,抬起俏脸,张千峰目光软弱下来,又收敛阵容,畏缩至一旁。
盘蜒又救起天心,天心却望着张千峰,面带红晕,神采又是感激,又是羞怯,一时又媚态尽显。盘蜒奇道:“你小子又有甚么鬼主张了?”
天心实在并不觉得苦,但仍点了点头,道:“张兄,大丈夫能屈能伸,百折不挠,你为一戋戋女子寻死觅活,好生让人瞧不起了。”
张千峰心知本身公然如此,惭愧无地,紧咬嘴唇。
张千峰想起了数年之前,他与洁泽同业荒凉,在一营帐当中,曾见到一名怪人,那怪人当时便对他说出这番话来。当年张千峰桀骜不群,未曾历险,未能体味到此中悲伤欲绝,无可何如之处,只是这话却一字不差的烙在贰心中,不久洁泽便遭受灾害,变成恶鬼。眼下他蓦地听盘蜒提起,不由惊骇万状,觉得冥冥当中,天意作怪,让他重历那段最悲伤的旧事,重闻那惊心动魄的预言。
天心甚是对劲,笑道:“你们男人啊,便是三心二意,既想奉迎这个,又想妄图阿谁。你先前愿替我享福,我便晓得你打甚么心机了?你眼下装的苦情,实则子虚的很。”
天心叱道:“你发甚么疯?那洁泽乃是一吸血女妖,不折不扣的妖魔!你与她既然无缘,便当尽早罢休,何必纠胶葛缠,死皮赖脸的?”
天心厉声道:“你说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