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道:“这位仙女,你今个儿如何了?为何瞧你仙气实足,比以往要标致一些?啊,是了都说此人靠衣裳马靠鞍,现在身在龙背,岂能不仙气倍增?”
陆振英顿时信了,说道:“它....它救我两次性命,对我恩重如山,我该如何酬谢?”跪在地上,朝白龙叩首道:“蜃先生,蜃前辈,你为何待我这般好?我陆振英若不弄明白,心中委实难安。”
陆振英嗔道:“你这不是骗神龙前辈么?千万个响头,磕了百来个,你早就头破血流了。”
盘蜒道:“这神龙叫做‘蜃’,传闻海上渔人常常被这蜃所造幻景所迷,在幻境中失落数十年,随火线才找回家中,却常常物是人非。你多次得它相救,莫非真是仙女么?”
陆振英往他身上一躺,任由他接住,说道:“我罚你抱我一天,不得放手。”
陆振英有些难堪,说道:“我岂敢对它发号施令?”
陆振英轻笑几声,说道:“算你会拍本女人马屁,好啦,我也不罚你了。”
谁知那“蜃”低吼一声,蓦地增速,两人站立不定,相拥跌倒,恰好跌在龙鳞当中,那龙鳞如同屏风般将两人挡住,固然坚固,但倚靠在上,倒也不觉疼痛。
陆振英听得啼笑皆非,一扯他耳朵,喊道:“喂,你这骨头也太轻太贱了,神龙大人岂能瞧得起你?”
盘蜒道:“陆腾乃数千年前前人安葬先人之地,故而礼教之坟,巫教之庙,贵族之陵,贤人之碑,齐聚在此。风水幽冥,鬼气吐咽,瞧来是有些不仇家的。但此地并非杳无火食,也有村庄人家,朱门大派。巢国统领南蛮夷民,不平礼化,更有很多以挖盗小坟为生。”
盘蜒被她传染,竟也低声哽咽起来。陆振英稍稍沉着,问道:“你....怎地......怎地唤出这神物来了?我们当年在黑荒草海,也曾赶上过这神龙。”
却见盘蜒羞羞答答,扭扭歪歪的学她一转,嗲声道:“这位仙女,你瞧奴家姿色,能够及你现在万一?”
陆振英微觉气恼,说道:“这些人怎地毫无知己?别人埋骨在此,他们岂能惊扰,不怕天打雷劈么?”
陆振英啐道:“怎生还价还价?”
盘蜒笑道:“骗他又怎地?他莫非还真跟我计算么?我们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,分得清清楚楚,这叫君子哄人有道。”
两人一合计,若带上猎林,更轻易被人认出,可巧山坡后有一大片草地,一群野马扬纵疾走,陆振英对猎林道:“好孩子,去与它们玩闹,等我忙完闲事,便返来找你。”猎林因而追上马群,它奔行缓慢,与马竞速,立时成了此中首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