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蜒喊冤道:“徒儿乖的很,听话的很,师父假模假样,要为我疗伤,我不诚恳留下来了么?”
盘蜒俄然捏着嗓子,尖声道:“流馨师妹,你先前那‘千棘神剑’公然精美,但我只瞧一眼,便已学会,我演给你瞧瞧?”他学严碑口气说话,倒也非常相像,只是决计美化,声音又假又腻,观众一听,虽对盘蜒并无好感,但也恼这严碑勾·搭少女,纷繁大笑起来。
吕流馨一颗心砰砰直跳,暗想:“师兄他果然杀出了重围,要与严碑对上了?不知两人谁更胜一筹?”按理她该盼盘蜒取胜,此乃灿烂本派的大事,但先前严碑对她大肆示好,和顺体贴,而她对盘蜒余怒未消,再瞧他一起手腕颇不但明,实在欢乐不起来。
一众看客见了,更是惊怒交集,骂道:“人家美意饶你,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还真下的去手么!”
吕流馨听得脸上发热,垂下脑袋,暗想:“他说我与他友情不浅?此人好会说话。”想起严碑方才搂住她纤腰,很有些心乱。
考官道:“你先前也向他客气了几句,相互谦让吧。”
世人等了一盏茶工夫,考官又道:“有请神藏派盘蜒,海纳派严碑献上绝技!”
吕流馨无法缩手,随一考官拜别。雨崖子道:“盘蜒,收摄心神,盘膝坐下。”盘蜒服从而为。
洗水道人生性好乐爱事,笑道:“师兄说甚么话来?师父门下我等羽士,平常实在过分沉闷,出了盘蜒、分物两个活宝,那可要好好珍惜才是。”
三芝道人脾气温厚,见盘蜒夺魁,实则脸上有光,苦笑一声,点头道:“门中不幸,门中不幸。”
歌乐子冷冷说道:“只怕我们神藏派今后沦为笑柄,任谁都要嘲弄几句。”
盘蜒哈哈大笑,拍了拍三芝肩膀,说道:“师兄所言差矣,武功练到最高境地,便可随心所欲,信手拈来,何必拘泥于功法招式?”
雨崖子道:“仙使他白叟家已诚意无灰尘,外物不扰的境地,一定会如何高兴,可盘蜒倒确挺有出息,也算给仙使增光了。”
白素心想:“师父对盘蜒实在太好,有如....亲儿子普通,我上回还瞧她替盘蜒织衣衫呢。”悄悄好笑,但涓滴不敢闪现出来。
蒙山非常无法,说道:“盘蜒乃此次会试状元。”见他现在尊容,那里像是状元?顿了顿,又道:“八位得胜者,还请至后堂服食灵药。”取出一柄宝刀来,对盘蜒道:“此乃月明星稀宝刀,是昔日仙家遗物,赠送盘蜒,望善加应用,维系六合正气。”
严碑被盘蜒挑起火气,再中了那悄悄一巴掌,怒的恨天怨地,好像疯狗,甚么风雅掌法,拈花指力,指星剑舞,全数忘得一干二净,一味的东扑西爬,四肢并用,打得全无章法,但能力倒也不小。
蒙山道:“严碑、盘蜒本领高强,一起得胜,稍事歇息,再上来决一胜负,胜者为冠,得宗主明赐。”
严碑本希冀盘蜒妒忌生机,岂料他却无动于衷,也不忙上场,只朝严碑点了点头,不知从那边取出一柄长剑来。台上有人笑道:“现在晓得短长了?想要用兵刃了?”
这一年当中,盘蜒习练五夜凝神功,已将“阴晴圆缺”四时掌控谙练,佐以幻灵真气,可趁仇敌愤怒、害怕、哀痛之际,注入灵识,把持其情感,使其发疯发疯,除非仇敌功力胜他极多,不然全无抵当之力,五夜凝神功本不过是加强内力的修仙工夫,这倒是盘蜒别出机杼的用法,已超出霜然当年所授本意。